【泉Leo】伊卡洛斯之翼 3
*写一写发现本质聊天文，没什麽剧情挺水的。OOC警示。
*半夜思来想去觉得太长了分两天发好了，再不学会分段我会觉得自己好失败。
天使落下的眼泪，掉落人间化为羽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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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拉一个，在濑名泉将朔间凛月和月永Leo拖回家的路上，身边人看他的眼神各异。
“禁止拍照，谢谢。”濑名泉勾起笑容，拒绝不知道第几个拦下他们求拍照的路人。
“诶，Sena真小气！”月永Leo偏头，“很有趣啊，那个铁的盒子，那两个女生很失望哦？”
“我养的，我说了算。”
“嗯？”月永Leo愣了一下，回头看濑名泉，“Sena你说什麽？”
“你什麽都没听见。”
扯着月永Leo的翅膀遮橙发天使的表情，挡住他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色。回神时正好对上一双赤红的眼。半个身子都倚在濑名泉、本来半睡半醒的恶魔不知何时睁了眼。朔间凛月勾起唇角，微眯的眼里兴味十足。与月永Leo澄如碧海的眼眸而和举手投足间的锐气不同，这位恶魔的红色眼眸恰如静而不变的赤色幽潭，在寒夜里暗藏波澜。
天使和恶魔真是两个完全不同，都一样麻烦的物种。濑名泉将月永Leo扯过来，将朔间凛月扔到他怀里。月永赶紧接住，白羽跟黑色薄翼撞在一起，天使跟恶魔一起栽倒。朔间凛月和月永Leo两人抱怨呼痛。
......真是充满惊奇的人生。濑名泉头疼极了。
“哦哦，好久不见了，凛月你还是这麽能睡啊！”
“王......你这样看着我睡不着......”
月永Leo蹲在沙发前看朔间凛月，朔间凛月索性将他拉上沙发就着膝睡。濑名泉拿着杯子回到客厅时，看见月永Leo哭丧着脸埋怨，“Sena，凛月睡着了，我起不来了！”
这算是一物克一物？濑名泉忍不住想笑，“你可以推开他。这麽说起来，天使跟恶魔没有仇？”
“不行。嗯，我是国王大人，不能推开，啊，起不来了......”难得看月永Leo无奈，“仇恨吗？之前有，但已经和好了。笨蛋皇帝说的ㄧㄧ要让环境走向更进步的未来，不论天使恶魔他都不打算放弃？哇哈哈，太好笑了，那个虚伪的家伙！”
“哦。”濑名泉很是平静，“你们两边关系怎麽样我不关心。那麽国王大人，可以告诉我，带这只恶魔回来是什麽意思吗？”
“嗯ㄧㄧ嗯！”
濑名泉瞪他。他太理解月永Leo装傻的模式。
“Sena最温柔了，是个傲娇还是很温柔啊！”
“说重点，”他冷笑，“月永Leo。”
“Sena最好了ㄧㄧ”
“你想现在出去跟鸡作伴吗，国王殿下？”濑名泉笑了。
“我不是鸡！”月永Leo这下知道不能继续装傻了，“凛月跑下来，大概是跟零吵架了，到处乱跑也很危险......嗯，可能是人类危险，但总不好嘛，Sena你养我也是养、养凛月也一样，他只会睡觉，不花钱ㄧㄧ”
“我看还是把你炖鸡汤，把他烤了省事。烤蝙蝠能吃吧？”
惯常斗嘴。正斗到一半，本来趴着的朔间凛月脸埋在月永Leo膝盖上肩膀微颤，竟然是忍不住爆笑出声了。
“小濑真喜欢国王大人呢~”
“我认识你吗？”濑名泉面无表情。
“唷，凛月你醒了！呜啾，早安！”月永Leo对他笑着招手，“以后也请多指教啊。”
“我答应了吗？不要替我决定啊。”
“我知道小濑哦~”朔间凛月笑得慵懒，“嗯，小濑还是会答应的，是国王大人的命令嘛。”
两相对峙，月永Leo拉了拉濑名泉的袖子，朔间凛月笑的十足把握。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拒绝。月永Leo摆明了不会放着朔间凛月不管，而询问原因大概也只会得到『我是国王，他是骑士啊。王是不会丢下骑士的』这种意味不明的答案。而天上的『战神』与『策略家』 极少失败，濑名泉一届凡人也只能咬牙认栽。
“好，Knights成立！开始征战！”
“不要把我家说的好像某种聚赌场所，还取名字好吗？”
而朔间凛月呢？噢，他显然不认床，又睡着了。
*
天使跟恶魔并不好养，从根本上要解决的问题就不少。食衣住行育乐，好不容易搞定了个天使，又来一只恶魔。
朔间凛月难得的瞪大了眼，“王，你们真的在衣服上剪洞......？”
见识宽广如朔间凛月都傻了眼。天堂地狱中天使的衣物是以能量包覆，能够随身形变化，而下凡后往往没办法在缺乏稳定性的环境维持能量。所以天使恶魔跑下来凡间修行训练时，一般要不是乖巧的收翅膀、当作自己是个凡人，就是......
“天上有用特殊材质设计成的衣服，下凡时可以用的，国王大人不知道吗......”
“哦哦哦！原来有这种东西，我都不知道。真有趣，凛月太棒了，我最喜欢......”
“你过来。”月永Leo还来不及赞美完，濑名泉脸色难看的扯着天使的翅膀，将人捉到面前质问，“有这种东西你不早说，哈？日抛衣服超麻烦！剪洞也是，像个白痴一样，你这个笨蛋没有人类常识就算了，连天使的常识都没有吗？”
月永Leo捂住耳朵，翅膀一挥挡到濑名泉前面，“Sena好唠叨，小姑子Sena！恶魔，唠唠叨叨的小媳妇！”
“小媳妇是什麽。你以为躲起来就不会被骂了吗，你们象徵荣耀的翅膀是这麽用的？
朔间凛月拿着桌上剪了洞的衣服，笑的直不起腰。太有趣了，下来后的格外有活力的国王殿下、跟这个傲慢温柔的凡人。瞒着兄长下来果然是对的，看王跟小濑的互动好玩极了。
那里月永Leo故态复萌，又将天使的荣耀拿来躲避。濑名泉於是将视线转向朔间凛月，“嗯。小熊......”
“啊，我想睡觉了......”朔间凛月也想学月永Leo用翅膀保护自己，但恶魔的薄翼面积狭小，挥了挥，没有挡住。真让人生气，谁说从天使到恶魔的模式是进化的？起码月永Leo成功把自己缩成了颗掉羽毛的球，而朔间凛月已经被逼近。
“几套衣服ㄧㄧ明天之前我要看到，没问题吧？”
“小濑~”
“撒娇没用。明天之前没有，你就跟笨蛋国王一起出去睡庭园。”
什麽恶魔？濑名泉这个痛骂天使、威胁恶魔的男人，比天上地下所有人都可怕多了。
比起第一次下来、在天下也沉迷音乐跟战争，极度缺乏常识的月永Leo，朔间凛月对人间不算陌生。
当天使跟恶魔将一整袋零食、电玩游戏机、碟片抱回家时，濑名泉觉得自己快疯了。
他一手揪月永Leo，一手扯朔间凛月的耳，“你们觉得自己不是人，不会得病是吧？这些是垃圾食物！”
朔间凛月迅速将碟片藏到月永Leo羽毛里，月永Leo不满，“喂，凛月！”
“嗯，小濑自己翻ㄧㄧ”
“不行。”看濑名泉眼一眯，好像真打算跟他们槓到底。月永Leo吓了一跳，赶紧往後蹦，“不行不行，Sena你等等！”
“啊，国王大人你没说啊？”朔间凛月慵慵懒懒开口给他找麻烦，眼里都是戏谑。
“说什麽？”濑名泉回头看他。
“没什麽！”月永Leo立刻回应。
对不起了王，小濑念起人来很头疼的。麻烦国王大人先暂时转移一下注意力了。看他们又闹成一团，朔间凛月悠悠的想，将炸鸡桶跟电玩抱进了自己房间。
*
几天后濑名泉将一张极长的单子贴上了冰箱，单子上明明白白的几个大字“生活守则”。
“『掉了的毛自己扫』，Sena你这是针对我，歧视天使！种族歧视太不可取了。这是文明的伤痛。”月永Leo埋怨，他前几天心血来潮去追了一下关於种族歧视的抗议游行，运用的还挺快的。
“哦。”濑名泉懒得理他。
这里还没抗议完，那里恶魔也抗议了，“『不能睡在沙发跟地上』，呜，小濑好过分，想睡的时候不能马上睡是一种伤害......”
“不用编了。”濑名泉语气很凉，“你是恶魔，不是树懒，以为我不知道恶魔里只有你这麽能睡？”
“还有零！Sena，还有零啊！”
“闭嘴，没人问你。”
恶魔和天使都垂下了翅膀，很是可怜兮兮的模样，像沮丧的小狗。濑名泉有瞬间心软，立刻将意志力找了回来。开玩笑，这张单子就是他的血泪史。眼前这两个可不是什麽乖巧的小猫小狗。
月永Leo当惯了任性的战神，一开始根本无法融入人类世界。身为过目不忘的天才，常识他学习的很快，也意外好养，只要有音乐就能过活。可这并不代表就能过的一帆风顺。
濑名泉记得有天自己看见新闻后，冒着雨冲了出门。那是刚开始的时候，月永Leo表现的独立，一副流浪到天涯海角也能活蹦乱跳的模样。医生的工作很忙，濑名泉没什麽时间也没兴趣陪着月永Leo乱跑，也就任着他玩，记得回家就行。
新闻上播报有个人在电影院门口报警，不断发抖。那个男子说他遇到了碧眼的魔鬼，他只是要搭讪他，而差点被掐死。警察并不相信他，电影院前亦没有什麽橙发碧眼的好看少年，男子却发抖着喃喃，“他眼里有血......有死亡......救命。”
濑名泉连伞都顾不上带，直接冲了出门。
濑名泉在附近的公园找到熟悉的身影。薄雨将视线覆上一层灰白的朦胧。空无一人的公园，橙发的天使坐在秋千上摇摇荡荡。雨幕中的公园灰沉沉的，唯有月永Leo整个人像是亮的。他没有伸出羽翼，橙发依然鲜豔的色彩，月永Leo抬头望天，上挑的眉眼与秋千一起形成静默的风景。
什麽恶魔？濑名泉想。就算是战争与死亡的象徵，月永Leo依然是天使。他的天使。
濑名泉走近月永Leo，伸手抓他手腕。瞬间被反扣压制到秋千的柱上，他在月永Leo回头时明确的看见戒备和凌厉，明晃晃如刀。死亡与鲜血。从月永Leo的眼里可以看见沧桑而亘古的战争。但怎麽会有人有这样的眼神，哪怕充盈世间最残酷的一切，月永Leo的眼神依然澄澈，照样出他的身影。
手腕一瞬间被抓的青紫，濑名泉不为所动，“好了，撒娇够了吧。”
月永Leo愣了一下，混乱的眼眸逐渐清明，“是你......”
“嗯，是我。”濑名泉的话音里有人不易发觉的温柔，“回家吧。”
搭讪吗？开什麽玩笑。天使对人间善恶最是敏锐。电视上那个男人说是搭讪ㄧㄧ只怕想做的不只吧？濑名泉有些自责，又是骄傲。他的天使从来不是柔软脆弱的存在。他冀月永Leo只知道善意温柔而不知罪恶，又庆幸他知晓杀戮和是非。活在玻璃罩子里的可以是天使，却永远不可能成为征战天下的国王。
“等一下。”月永Leo本来疏离冷漠的神情染上了柔和，将满身戾气冲淡。他看向阴云的天空，此刻雨已经停下，阳光从云层中透出，空气一片洁净，而细碎的光点打在他的面容上。濑名泉恍惚觉得月永Leo很远，他不常有这种感受，但当月永Leo看向天空时、当他妄想时、当他沈浸与音乐世界时，像神，遥远而不可侵犯。
骄傲又寂寞的神纸。
濑名泉想，没有骑士的国王也是会寂寞的吧。这麽长的征途、这麽美丽的王国，长路漫漫只能自己踏过。那些或许在一个世纪之前的战争、血液和死亡，若是他有羽翼，他也想看看ㄧㄧ顺着月永Leo的脚步，通通陪他走遍也没有什麽不可。
若是濑名泉有羽翼、有征战的能力，而不是锁在凡人生老病死的壳子里。他想，虽然麻烦，他大概会想当看看月永Leo的骑士。
那这个笨蛋就不会再露出这麽寂寞的眼神了吧。
“之前只听过，原来彩虹是这样的东西啊。”月永Leo笑，“天堂在彩虹之上，但从来看不见彩虹。真好看。”
七种颜色的彩虹桥出现在天际，濑名泉跟着看向天空，“是啊。还不算太差。”
雨幕本来将天上跟人间隔开，划出天使与人类的界线。从天上延伸的彩虹却太过美丽，在天下人间里架起一道绚烂的桥。天使与人类皆沉迷。而苍生间的界线逐渐模糊。
濑名泉想，他大概是亲眼看着月永Leo从凌厉的战神，慢慢染上人间的烟火，真正的开始坠入人间。
同样是长翅膀的，朔间凛月跟月永Leo完全不同。同样的是都很麻烦ㄧㄧ不，某方面来说濑名泉觉得朔间凛月更加麻烦。
“几点了，通通给我去睡觉！”
濑名泉气急败坏的打开门，客厅上天使跟恶魔抱着爆米花桶吃的正香。
“这个好看极了，正精彩，Sena要不要一起看！”月永Leo兴冲冲的招手。
“看你个头，”濑名泉快要气死了，“关电视，禁止半夜吃零食ㄧㄧ小熊站住，游戏机拿出来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会偷玩。”
“小濑好像妈妈，好罗唆......”
那边那个天使是社会不适应患者，这边这个恶魔适应力又太好了点ㄧㄧ人类的恶习染了个遍。
号称是吸血鬼(谁知道为什麽，恶魔还分种类吗？)的朔间凛月理直气壮的作息颠倒，说是种族差异，小濑不能歧视恶魔。但晚睡的恶魔就算了，晚睡打游戏跟吃零食的恶魔是什麽品种，种族差异有这种的差异法？
而月永Leo整个天使跟明镜似的，对凡事都充满善意跟好奇，照映的便是身边人的行为举止。跟濑名泉过时随他作息，朔间凛月带着他体会人间玩乐，他也兴致勃勃。活像两个问题儿童，家长濑名泉看一个大的带坏小的，都要气死了。
最後受不了了，打了个长途电话给天堂那里的衣更真绪、再威胁要打给魔王朔间零，朔间凛月才安份了点。
人类太可怕了，要是哪天要战争，只要送给天堂跟地狱一卡车手机、给装个网路、扔多点垃圾食物过去，怕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们走在路上都会在滑手机。可以不战而胜的完美。
最烦人的还不是这个。
“Sena，他们在做什麽？”
月永Leo指着萤幕里缠绵的男女问濑名泉时，他只觉得热气从脚底冲到头顶，整个人都要炸了。
“朔间凛月，你出来！”
直接把月永Leo的平板压了关机，他冲进房间把朔间凛月从床上揪起来，猛力摇晃。
“呜，要死了，小濑要杀恶魔了，真~绪”
“装什麽可怜，”濑名泉简直想掐死他，“你乱教什麽！”
朔间凛月很委屈，“虽然天堂不用繁衍，国王大人也不能都不知道啊。百年义务教育里没有排这个，小英真是想太少了~”
“恶魔就有教吗！”
“有啊，恶魔是150年义务教育哦，性教育是哥哥的同伴教的，嗯，好像叫羽风......”
“我不关心你们天堂地狱的教育，你爱教自己教，让他来问我做什麽？”濑名泉气急败坏，“当你们爹妈还有幼稚园老师还不够，我还要负责幼教？想都别想！”
朔间凛月反而笑了，“让国王大人有点意识，不好吗？”
那双腥红的眼眸里意有指，带着凡事了然於胸的通透。被他一看时，所有隐藏在深处隐晦的心思都像无所遁形。
“烦死了，长翅膀的都不是好东西。”
濑名泉黑着脸，又回应不出来，扔下这麽一句话摔着门出去，月永Leo还好奇的想追问，被他吼了一句“我出去加班，闭嘴。”月永Leo莫名其妙又委屈的不行。而朔间凛月只是笑，也不帮忙解释。
小心眼又记恨的人类当然把这一段也记下了，看看，那张单子上明确的写着『室友不负责性教育』，字迹飞扬，显然写字的人是气极了。
“Sena真小气！小气鬼！”
“哦。我就小气了，你有意见？”
朔间凛月忍不住笑，这麽长的单子，月永Leo没看到最後，而最後一行用很轻的字迹写着『想看电影传简讯给我』。
真是隐晦的温柔。不过的确，就算是没神经又独立的国王大人，一个人去看君名还是有点惨啊......？
门铃突然响起来，打断门里所有人的思绪。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，濑名泉极少有访客，而现在这满屋子羽毛也并不适合待客。在家里时恶魔跟天使都不收翅膀的，虽然压缩客厅空间搞的濑名泉很头疼，他倒也懒得理他们。
“这个时间......”濑名泉猛然回神，“鸣君。约了要来拜访。”
不怪他忙忘了，天使跟恶魔每天有收拾不完的麻烦事，当鸣上岚传简讯来问候时，濑名泉正拿扫把想把躲在屋顶上睡觉的小蝙蝠朔间凛月扫下来，接到短讯时顺手回了个“好”。然后又继续收拾可恶的恶魔。
“闭嘴，进去，别出来，别说话。”濑名泉把朔间凛月跟月永Leo推进房间里，“出来就炖了你们。”
没时间管恶魔跟天使是不是委屈极了，濑名泉收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，笑容满面的开门，把鸣上岚吓的差点关门。
“泉怎麽了？”鸣上岚摸了摸胸口，似乎被吓的不轻，“这麽温柔的笑容......”
濑名泉面无表情，“你欠骂吗，鸣？”
名为鸣上岚的男子身穿装扮得宜的剪裁西装，胸口别着金色玫瑰花。细致的面容熠熠生辉，身为开始进军演艺圈、开始绽放异彩的模特，鸣上岚温和的笑容跟亲切气质一点不改。
他们是高中同校的同学ㄧㄧ说同学或许不恰当，毕竟不同班级。但濑名泉跟鸣上岚都是在外貌跟能力上被众所瞩目的存在，隐约间有竞争也是正常。濑名泉偶尔还取笑鸣上岚是不懂尊敬前辈的小鬼，那时候给他添了不少麻烦。鸣上岚倒是苦笑着不反驳，濑名泉面冷心善，陆陆续续帮了他不少，两人毕业后走向不同道路，关系倒是一直维持的很好。
但他之前的这个一丝不苟的学长......
完全不记得鸣上岚要来，濑名泉衣着依然零乱，客厅空间太小，银发常常被月永Leo拍到，自然整齐不起来。鸣上岚有些讶异，他的这个学长一向律己甚严，将内心用完美举止包覆的密密实实，何曾这麽的......放松？
他看了眼满是羽毛的客厅跟濑名泉身上没拍乾净的羽毛，试着委婉，“泉，你刚杀完鸡？”
房间里传来什麽东西摔了的声音。鸣上岚好奇想探头，濑名泉挡住他的视线，话说的很僵硬，“没有，我刚......坏了一个枕头。”
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饼乾跟游戏机，鸣上岚十分好奇，“泉也玩游戏了？我以为你讨厌这些东西。”
“我讨厌这些破......”说到一半，濑名泉硬生生改口，“可以试试看。”
鸣上岚简直好奇极了，他本来以为这个学长会一直一丝不苟的像个冷酷又有魅力的男人，笔直的朝自己的目标走去，不会有太大的改变。现在看来却整个人都不一样了。
“咦。”两人十分熟络了，鸣上岚要开冰箱倒饮料，濑名泉来不及阻止他，“住宿法则？不准钻别人被窝？泉你......”
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。濑名泉闭眼，选择放弃。他这时候很羡慕月永Leo有翅膀，这时候要是能将自己包起来该多方便。
鸣上岚笑了出来，“虽然有点不解，但看到这样的泉我就安心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濑名泉不是很理解。
“嗯......跟之前不一样？那件事后我一直很担心泉，虽然你很优秀，但是......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感受到挚友的关心，濑名泉也柔软了神情，“医生的工作我很喜欢。”
“很忙吧？”
“嗯。很忙。”濑名泉说，“算是紧张的工作。手速台、检查、急诊，生命被交到手上然后流逝的感觉并不好，但总要有人做。也有人可以走出去，迎接他们的人会哭也会笑。挺好的，我喜欢，鸣君不用担心。”
濑名泉迟疑了一下，“前天出院的小子说要当飞行员。”
“嗯。”鸣上岚安静听着。
“很好，”濑名泉笑了一下，“也算替我完成了吧。”
那些还没开始就止步的梦想ㄧㄧ
鸣上岚想笑又想哭。濑名泉向来如此，哪怕断壁残桓也不会止步，即使梦被生生掐断也不会停留在原地摩擦梦境的碎片，
“泉不一样了呢。”鸣上岚很欣慰。
濑名泉挑眉，“怎麽不一样？看起来很苍老，像两个孩子的妈？”他有些没好气。
“不是，”鸣上岚笑了起来，“整个人都鲜活了，之前也很坚强，但不一样？啊呀，我不会说，但变成了一个更有魅力的男人了！”
濑名泉怔了一下，“可能是因为ㄧㄧ”
如果改变，如果不再迷茫，如果简单又规律的人生染上色彩。可能是因为，曾经有一个人说过ㄧㄧ
最喜欢你，你的声音最好听了。
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，我喜欢的Sena。
就算到世界跟时间的尽头，我也不会忘记。
“我......”
“如果有机会，我也想看看让泉改变的人的样子呢。”
濑名泉还不知道怎麽回应，房间里就传来声响。
“王别推了，你好重。”
“我听不见了，Sena刚刚在说我吗？凛月你离开一点。”
鸣上岚咦了一声，濑名泉脸色都变了，而鸣上岚还没问出口，门就“碰”的一声垮了下来。
“.......”
“......”
“呜、呜啾？”趴在门与朔间凛月身上的月永Leo尝试打破沉默。
“你们两个，”濑名泉突然笑了，笑的十分温柔，“很好，你们真好啊。”
“凛月快跑，Sena要杀恶魔了！”
“王，小濑看起来打算先杀你。”
鸣上岚傻在当场，看了看月永Leo掉落白羽的翅膀，再看了看朔间凛月的黑翼。月永Leo抬头看他，四目相对时碧眼闪着萤光，美丽而澄澈。鸣上岚怔了一会儿，勾起释怀的笑容。
******
*收齐Knights任务(4/5)，就剩下司司了。
*如果昨天就看的人会发现我砍了一半。太多了，每章剧情不协调。也会改一点。然后在明天不可能坑的基础上日更三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