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零凛】生日礼赞
*五十粉点文 @轰我差不多已经是个渣了 妹子点的，题材我就自由发挥了
*ooc跟人物自我理解有，晶爷不填坑前，连一年级零跟凛月的相处模式都不知道，虐极了
*过去坑先自己预设了一些，等剧情打脸
" There's rosemary, that's for remembrance." ㄧㄧ《哈姆雷特》沙士比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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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几天就是泉生日吧？还有朔间学长。”鸣上岚笑着说时，朔间凛月怔愣了一下，“小凛月一次有两个亲近的人生日呢。”
“嗯~小濑生日，还有谁生日吗？我忘记了。”朔间凛月故作漫不经心，趴回吊床上用枕头遮住双眼，似想掩盖一切不经意洩漏的情绪。
你们是兄弟哦。
母亲的笑容在记忆中已经模糊，那句话却在脑海中逐不出去。兄弟是什麽？朔间凛月问过朔间零，那时朔间零牵着他的手，二人一起走过黄昏的午後。
“嗯......”朔间零对他微笑，“我是哥哥，凛月是弟弟。我们就是兄弟。”
那时他拉着朔间凛月的手抚上自己胸口，脉动的鲜活的近乎灼热的温度。朔间零的声线柔和，犹如秋日的落叶沾满近冬的凉意，又似春日的雨水含了春暖生机，一点一点溢出听者的心中。彷佛温柔又缠绵的毒，一旦沾染就难以戒除。
他说，凛月，我们是兄弟。我们流着一样的血，哪怕走到世界的尽头，我们都是兄弟。
“喂，小熊，你哥哥给你的伞。”濑名泉将伞递给朔间凛月时，朔间凛月反射性反应是收手。画着小花的伞落地，濑名泉皱眉，朔间凛月若无其事的将伞捡起，勾出慵懒笑容，“谢谢小~濑~”
再怎麽厌恶，那终究是热忱的好意。朔间零的温柔滴水不漏，令朔间凛月难堪的是，自己的确没带伞。
ㄧㄧ唉，凛月，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啊......
朔间零的叹息声犹在耳边。朔间凛月觉得挫败。一个人走了这麽久，回过头时朔间零竟仍知他甚深。
“小熊你这家伙，你和你哥......”濑名泉皱眉问，才开口便知不妥而收声。温柔而彆扭的骑士，朔间凛月想。他笑着调侃，“小濑好像妈妈，管好多，好罗唆~......”
“烦死了。”濑名泉瞪他一眼，“不说就不说吧，你好歹去祝他生日？啊，好烦，算了，随便你们。不关我的事。”
濑名泉转身而去。朔间凛月想，讨厌的兄长的生日有什麽好祝福的？他记得日子，人的记性很是奇妙，他曾经将朔间零的生日写在纸上、用纸条贴上书桌、一次次默诵，现在极想忘却，却像断了秒针的钟，找不到精准的角度来验证不停滞的时间和心绪变换。
朔间凛月对於生日的第一个印象，是朔间零教他的。
“生日这种东西，怎麽都无所谓......好想睡......”
那时他尚年幼，拉着兄长的衣角迳自埋进对方怀里。朔间零似乎笑了一下，还是个粉雕般的孩子，但已经有小大人的架势。他捏了捏朔间凛月的脸颊，面对弟弟埋怨的迷蒙眼神，朔间零神色正经的宛如诉说真理。
“凛月，不能这麽说哦。”他看着他的眼睛，眉眼带笑，“今天是凛月生日！凛月的生日哦！是值得开心的日子。在好久之前的今天，凛月到世界上来陪伴哥哥，非常让人开心呢。”
“啊......很重要吗......”还是孩子的朔间凛月被说懵了。
“嗯！凛月要相信哥哥。”卷发男孩的表情认真，眼中却闪过一丝促狭，“哥哥把凛月的生日背的很熟，怎麽都不会忘记。生日是上天给的礼物，记住了就会有天使来送礼哦！”
“啊，那哥哥把我的生日记走了......”
“对不起。”朔间零低头，“那凛月生日的时候，天使可能会来找我......”
朔间凛月气鼓鼓的，“可恶的兄长，我要把你的生日背起来，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！”
朔间零似乎向来逗人成性，长大后朔间凛月自然知道，自己是被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。朔间凛月想起要找朔间零算帐时，他笑的一脸满足，“啊，凛月还记得我生日。那时候到处找东西背日期的凛月真可爱......”
兄长让人无奈，拿小时候的事情算帐也说不过去，只好放弃。虽然玩笑无伤大雅，日期却是记住了。朔间凛月执着的东西不多，可约好的诺言从来不忘、而真正记住的东西亦难以忘却。
回过神来时，已经从Knights的休息室走到校园。四周人群拥挤，人们喊着朔间零的名字。比起躲回休息室的濑名泉，朔间零在人群中显得从容不迫。太阳已经下落，吸血鬼出没的时间。大神晃牙将寿星帽子扔到朔间零头上，羽风薰靠过来时刻意摆了个帅气的姿势，阿多尼斯捧着蛋糕走来时，全场一片欢呼。
朔间零被围在其中。弯了眉眼笑的温柔，他一身组合服饰衬的人在黄昏下含了魔魅气氛。逢魔之刻，夜晚的魔物，朔间零的身影颀长而气质拔绝，眼神不含锋芒，又存在感十足的无法被忽略。天生的优秀，即使藏在夜色中亦不被隐没。
朔间凛月本来是想，找到兄长，对他说句生日快乐。这时脚步竟像注了铁一般难以行走。一步之遥，朔间凛月看向熟悉又陌生的哥哥。此时朔间零抬头，正巧对上朔间凛月的眼神。
朔间零的眼中一下子燃起了火光，笑着朝他挥手，喊朔间凛月的名字。一如每个日子在校园与家中的偶遇。朔间凛月原先想要上前，对上朔间零的眼神时却慌神，朔间零哪怕在人群中亦能一眼认出朔间凛月，他们是兄弟。朔间凛月明白，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害怕跌落。
ㄧㄧ摔落的疼，是从每一寸骨髓的细碎的痛楚。没有光，没有风，被囚禁於暗无天日的绝望城堡。
朔间凛月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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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间凛月从睁开眼后的记忆皆有朔间零的身影。
记忆已经模糊，但他隐约记得，在学习走路时，朔间零牵着他的手，跌跌撞撞的往前走。明明年龄差距不大、朔间零自己也站不稳，但他的兄长固执温柔的拉着他，小心翼翼担心他有任何受伤。
他记得两个人在夏天晚上偷跑出去玩水。恶趣味的朔间零泼了他一身水，朔间凛月觉得幼稚极了，依然忍不住回击。二人湿淋淋的躺在夏夜的草丛看星星，身边的萤火虫光芒扑朔。
他没忘十几岁的哪天，感冒了后被朔间零念了一顿。神智恍恍惚惚，朔间零在他耳边低声叹气，唉，凛月，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啊......
朔间凛月那时候不以为意，他懒，太多动作都太麻烦，让他安然的睡觉多好。他那时觉得衣更真绪和朔间零都会一直在他身边，朔间凛月很安心。
後来，他进了梦之咲，兄长也在。一年级时抬头不见低头见，他习惯在校园的角落睡觉，朔间零有事要忙就先走，可下雨的夜晚他一定会找到朔间凛月。无数次当皮肤感受到空气中的湿意时，他睁眼，入目的就是朔间零与他一样的红色眼眸。朔间零叹笑，凛月，你永远都不带伞。会淋湿的。
ㄧㄧ朔间凛月本来不太记得自己的生日。
那日同学朋友帮他庆生时，他还思考了一下才想起。朔间凛月有些困扰，他发现脑海中记得的生日居然时朔间零的。有些东西似毒，溶於骨血，回过神来时已经找不到戒除方法。
“凛月，起来了。”那天被朔间零推醒时，朔间凛月一脸不情愿。朔间零带他外出，似小时候一般亦步亦趋的牵着他走。他们走过潺潺而流的小溪、走过苍郁繁盛的森林，在明亮的月光下相依而行，天空是丝绸般的色泽。空气彷佛也溢满童话般的甜，耳边风声如精灵的低唱。
朔间凛月在月光下笑了，笑的无忧无虑，畅快淋漓。吸血鬼在城市中终究感到喧哗吵杂，而一片与小时候一样的，无光害之下的草地，如同公爵的后花园。萤火虫光点萤萤，小溪川流如歌，如梦似画，令人心旷神怡。
朔间零在一片草地上对他说，凛月，生日快乐。他说，今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，凛月出生了哦！天使托我带来礼物。
ㄧㄧ明明是兄长记住了我的生日，应该是兄长得到礼物。
朔间凛月说。他想用言语来掩饰自己上扬的唇角跟红透的脸颊。朔间凛月对朔间零伸出手，笑着说，那就勉强跟兄长一起分享吧。
朔间零握住他的手，在微风中笑的温柔。
ㄧㄧ我有得到礼物了，最好的礼物。
他们躺在草地上谈天时，朔间零惊呼了一声。他坐起身，悄声道，宛如怕惊走花间的妖精，“凛月，你看，这里有迷迭香啊.......”
“迷迭香？”
“对，迷迭香。”朔间零再次微笑，在月光下有些飘忽，“凛月想听迷迭香的故事吗？”
朔间零的言语彷佛有魔力，故事在他口中如同曾经发生的传说童话。
There's rosemary, that's for remembrance.
朔间零说，迷迭香的花语是美好的回忆与永恒的生命。哈姆雷特献给奥菲莉亚这花，用於新娘的捧花也用於葬礼。生与死，永恒与回忆之花。
他说迷迭香长於悬崖，香气迷人。传说出海的水手可以由此花找到岸边，他人称它为“海上灯塔”。而故事中，海上仙子与水手相恋，在水手迷失方向、将沈睡在大海时，仙子燃生命化香气，领他们道路，而自己永远消失在世界上，唯留迷迭香生於崖上指引後人。
说故事时朔间零的声音淡而飘，轻声诉说的故事却勾人心魄。朔间凛月听他说海洋与爱情、葬礼和婚礼、生与死，迷茫间觉得自己入了网，这温柔缠绵终是难以忘怀。譬如迷迭香，“pray,love, remember”，他觉得自己将要跌入这柔软又伤怀的，朔间零编织的梦境。
二年级时，朔间零当上了学生会长。
朔间凛月依然故我，他的组合所向披靡，他的世界封闭而独立。骑士理所当然的骄傲，朔间凛月专注自己的战争与决斗。不担心朔间零，怎麽需要担心朔间零，朔间零不可能会输。他是他最无所不能的哥哥。
学校中有阴谋在蔓延，朔间凛月隐约感觉到。可朔间零对他一如往常，笑容温暖不漏分毫脆弱，从容肆意张扬似阳光。
ㄧㄧ对，阳光。
吸血鬼理应惧怕阳光，但那时的朔间零站在阳光下。透支体力、改变作息，直率张扬的学生会长朔间零拥有一切足以被瞩目的特质。他的表演热力十足、他的成绩出类拔萃，他身边有夥伴而台下有仰慕者，那是个无庸置疑的英雄。只一眼就让人觉得，他本来就该站在阳光下。
那时的朔间凛月曾在醒来后茫然。窗外细雨绵绵，潮湿的空气，而眼前不见熟悉的温柔的酒红色眼眸。匆忙的脚步声传来，朔间零喘着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对不起，凛月，刚才刚结束表演，他说。朔间凛月倏然想起他很久没有看过兄长的表演了，那总在艳阳高照和蓝天下，而吸血鬼白天只能沈睡在冰冷的城堡。
四目相对时，从彼此的目光中皆看见对方的身影，朔间零於是微笑，朔间凛月一颗心却从热到凉。
他们的时间已不再相同。
再来的故事我们都知道。
当学院开始掀起风暴，当动盪席卷整个校园。朔间零开始忙碌，姐妹校频繁的出事、奇怪的暱称和称号盛传。朔间凛月不知道从何时开始，下雨时也不等待朔间零了。那人很忙，长期出国、而回来后被事情堆满，他依然对朔间凛月微笑，太疲惫的笑，朔间凛月却难受。
他开始做梦，一个人的家中，窗外只听闻雨声。朔间凛月做无止无尽的梦。梦中有月永Leo和濑名泉，他们站在台上意气风发，下一秒月永Leo坠入深渊。梦中有数不尽的歌与舞，回忆的碎片在梦中接续又穿插，仿若一个残忍的找不到出口的迷宫。梦中他看见迷迭香的花朵绽放在悬崖，下一刻他确沉在海里。他喊朔间零的名字，花香指引他、再没有温暖的手牵着他走，他就这麽被海水没顶。
ㄧㄧ朔间零，你是个英雄。你爱的人太多。
当天祥院英智对朔间零这麽说时，一切尘埃落定。
当朔间零走向朔间凛月时，朔间凛月拍开他的手。
骗子！
气的发抖，朔间凛月转身。朔间凛月其人，懒於吃饭懒於上课懒於世界上一半需要动作的事情，却唯独对於承诺，拼死也要遵守。哪怕一个人在城堡中死去，哪怕在大海中被淹没，哪怕战死荒野，骑士终究誓死守护誓言。
ㄧㄧ可是最终，就算被寂寞没顶也没有背离过的誓言，还是被心心念念的兄长而抛弃。
他想起迷迭香，生与死、永恒的生命、纪念、美好的回忆，可是当他被绝望吞噬时，是别人对他伸出了手。他原先以为，兄长会是他的灯塔。可最後迷失在大海时，他没有等来属於他的花香。
ㄧㄧ他溺在朔间零的眼神里，摔的一塌糊涂。从梦中狠狠跌落，最後回到没有风没有光的城堡中。那是他自己踏入的，暗无天日的囚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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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过神时，朔间凛月发现他在熟悉又陌生的地方。草地、萤火虫、小溪，他瞪大眼，不知自己为什麽会来到这里。他不知道回去的路，手机也没带，看来是又迷路了。
都是兄长的错，他想。说好的记住次生日会有礼物都是骗人了，他只得到一片罕无人烟的，早就一点也不想来的荒原。
ㄧㄧ毕竟今天，今天是朔间零生日。
生日是什麽？
朔间零对他笑着说，凛月，你的生日是我最好的礼物。他握着他的手说，我们流着相同的血，我们是兄弟。
我们是兄弟。
骨血交融，相同而迴异。出生时就注定一辈子牵连，而你的生日是上天给我的，最大的礼物。至死皆不变。
朔间凛月在草地上寻找迷迭香的踪影。如果找到了，他就勉强、很不容易的、离的远远的、绝对不要接触到他的ㄧㄧ把它送给朔间零吧。
鼻尖传来香味，似乎下雨了，他懒得顾忌。朔间凛月在找到迷迭香时笑了，与之同时，有人用伞遮蔽了他的视线和零落的雨。
空气依然潮湿。他回头。朔间零一身雨水、仍在喘息，却对他勾起笑容。
“你......”朔间凛月愣住了。
“凛月你啊......书包都没有带，手机也没拿，就这麽跑出去了。”朔间零叹气，唇角有无奈的笑意，“知道凛月找不到路，我就来找你了。”
ㄧㄧ迷迭香香气四溢，为喜爱的人指引道路。那是他的灯塔，哪怕曾经黯淡，也终会发出光芒，带领他走向正确的方向。
温柔其实不曾远离。誓言之花，亦是回忆之花。代表我们的回忆不曾凋谢，我爱你，瞬间便是永远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，朔间凛月想起朔间零说过的话。记住生日的那天会得到礼物，可分明是朔间零的生日，他却似乎阴错阳差的收到了不该他持有的礼物。他想这个生日的日期，他大概得记一辈子了。
“就今天而已ㄧㄧ”
朔间凛月说。
“兄长，谢谢你，生日快乐。
生命即是礼赞。
ㄧㄧ我们的出生，就是给彼此最好的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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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第一次写零凛，略方。不过生日那时候就想写这个题材了。很喜欢朔间兄弟
*真动笔了发现过去简直是个大坑，等剧情打脸，倒
*50粉点文感觉真的得写2个月.......好怕毁cp。
*看的愉快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