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笑笑

 

  ㄧㄧ他曾说，荣耀不是手上的奖盃
、不是浮华的夸赞、亦不是他人口中的名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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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第一次在墙上贴上照片时，鸣上岚怀着女孩子应该多装饰环境的心情，愉快贴了写有Knights介绍的报纸。

  “诶......这是我的照片。”

  “是啊，对决时候的，这是小凛月难得没有睡着的照片，要好好珍藏呢。”

  发展成整面墙是个意外。一开始的Knights仍有那场灾祸的馀韵，积极不解的新人、如同行尸走肉的吸血鬼、不善言词的代理队长，而鸣上岚虽然一心信任与温柔，隔着年龄与资历的海洋，难以触碰的过往亦蔓延成无法掌握的未来。他也曾因无能为力沮丧过。

  本以为会逐渐崩坏，值得纪念的照片却一张接着一张贴上。而川流不息的回忆与照片一样，逐渐填补曾经的空缺。

  鸣上岚仍记得在哪天，银发少年在文件上盖上代理会长的印章，Knights停滞的时间开始前进。喂，别再浪费时间了。濑名泉挑了眉眼，夕阳下的身影挺拔而孤独。

  宛如在说。我们Knights就算失败灭亡，也该死的骄傲放肆。

  ㄧㄧ有了真绪、社团、和Knights的大家，我尘封的心逐渐温暖，

  ㄧㄧ我喜欢的就是随心所欲的“Knights”，和你们一起行动什麽的，也变得越来越有趣了。
 
  ㄧㄧ如果有机会，我希望再次为“Knights”正名。告别不光彩的过去，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。

  不曾远离的亦不会失去。鸣上岚在练习室中微笑，凑上去调侃曾经的代理队长。朔间凛月趴上朱樱司的腿上睡的沉，Knights的末子似乎陷入该不该叫醒前辈的挣扎中。一片混乱而和谐。

  过去我来不及参与，但是果然，最喜欢你们了。

  鸣上岚在照片墙的中央留下一片空白，终於也到了能够填补的时刻。想到未来上面会填满大家一起的回忆，忍不住满心笑意温柔。他还会再继续的，不论是照片墙，或是与他喜爱的组合一起走过未来的日子。

  最喜欢和你们一起，开心的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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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爱睡、独行、看似毫不在意，可朔间凛月也没有记忆差劲到忘记曾经的过往。

  ㄧㄧ凛月前辈，Please告诉我Knights之前的历史吧！
 
  热情的新人问过着他许多次，朔间凛月通常打个哈欠，转身继续睡，无视对方热切的眼神。历史是什麽？他这才想起，原来他曾经乐於战争，在橙发国王的带领下站上舞台，打败一个又一个敌人。

  那时候的阳光依然刺眼，心中的热情却彷佛打败了吸血鬼的诅咒。在台上从来不知疲惫，而不论是小濑或是任性的国王大人，都在转身就能看见的地方。

  後来那些事情他不记得，也不想记得。他只记得他好像睡了醒不来的一觉，每天浑浑噩噩看不见噩梦的尽头。不过是个组合，不是人情味重的地方，银发骑士甚至叨叨念念着利益结合。可他从未想过离去。而偶尔的旧梦，熟悉怀念的让不畏惧孤独的吸血鬼都在醒来后感到冰冷。

  那是太久之前的事情。热情到偶尔烦人的国王大人，看见他就窝过来一起睡或在他隔壁写曲。太累了於是他懒得阻止，被扯起来时入耳的是濑名泉忍无可忍的骂声，入目的是月永Leo没心没肺的笑容。

  “总选举.......？”

  “对，不知道什麽比赛，要所有组合都加入。真烦人啊。”

  被濑名泉通知时，朔间凛月不是很在乎。他人说Knights是个强权组合，唯有些他看见在国王离开后，逐渐黯淡的盾牌与剑。

  “Surprise！前辈们，这是增加Knights声望跟名誉的机会。我很期待踏上舞台，为了名誉跟奖牌而努力......我这就去跟姊姊大人讨论拉票的演出！”

  “不过是个小鬼，别自作主张的开始兴奋啊？”

  “泉别这样，小司司还是孩子嘛，别打击他的积极。这样也很好啊~”

  ㄧㄧ逐渐黯淡吗？

  朔间凛月愣了一下。这分明是越来越明亮ㄧㄧ从DDD到对决，从抱怨到一起做慈善活动，从第一次迎接眼睛闪闪发亮的新人、到现在的每一次一起登台。他本来以为Knights的勋章逐渐蒙尘，可只是轻轻一抹，竟发现那些荣耀依然闪耀，甚至是逐渐填上不同的色彩。

  带他走出恶梦的是衣更真绪，他谨记在心不曾忘。

  可也许回首，会发现身边夥伴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。或许不是足以拉他出恶梦的强大力量，但走出来后一看，他们都还在，兀自独立坚强的站在原地。谁说这不是种温柔与羁绊。

  “如果在晚上的话......拉票也不是不行。夜晚的确该热闹一点。”朔间凛月微微一笑。

  “喂，怎麽连小熊都......等等，你说的那种晚上，没有粉丝还醒着吧？”

  “小濑好操心，像妈妈一样唠叨.......啊，我想睡觉......”

  “濑名前辈，请不要踩凛月前辈的头。这样的行为一点都不符合礼节！”

  “啊啦，大家都好有精神，姊姊我看了真高兴呢。”

  偶像是什麽，朔间凛月极少去思考。可是他记得在台上的感受、记得观众们的呐喊和尖叫，亦记得同伴在侧的安心。吸血鬼理应害怕光明，可他有即使燃尽自身也想达成的承诺。不论什麽战役，胜利就是了，他可是Knights的策略家，是陪着这个组合一路变革而相随的黑骑士。

  而骑士不论胜败得失，都骄傲又坚守，带着不变的信仰与同伴一起走向战场。

**********

  ㄧㄧ那个笨蛋国王曾经絮絮叨叨的跟他谈过骑士精神。

  与其说记忆已经模糊，倒不如说濑名泉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认真听月永Leo说话。Knights的国王作曲有多天才，语言就有多白痴。掺杂着“啊啊啊啊不能随便！巴别塔会倒塌，波赛顿会哭泣”“我看见维娜丝的眼泪了”的言论，说实话应该没有人会想认真听。

  “Sena！骑士精神不是手上的奖盃
、不是浮华的夸赞、亦不是他人口中的名誉！是更重要的，说不出的东西......”

  “所以到底是什麽？”

  “不知道！让我想一下......一下就好......”

  这场谈话最後由濑名泉再次踩了月永Leo的头作结尾。而此时此刻，即将开始演唱会的时刻，濑名泉竟想起了这段话。

  总选举的答谢演唱会。拼命到了最终仍旧没有获胜，鸣上岚要他放松些，可濑名泉天生就不知道放松为何物。他听见粉丝热情的呼喊，想像台下热火朝天的模样，手不自觉握的死紧。

  偶然搜寻网页看见的视屏和帖子，“为Knights应援！”“请投Knights一票”。而网路上女孩子哭唧唧的说自己花了多少钱投票、亦有人说自己不敢睡，拼命支持了依然得不到理想结果，伤心的一塌糊涂。

  偶像是什麽？是他们为喜爱他们的人而战，而喜爱他们的人为他们竭尽全力。跨越萤幕的支持、无条件的真心，那些信念和付出熠熠生辉，是不含杂质的善意。

  可濑名泉想，他们依然输了。有人说这算是场胜利，他却不愿意一丝一毫懈怠。他想，胜固然喜败亦可赞，但若是他更全力以赴一些，或许结局会不同。而台下的观众是不是因此，笑容能够更加耀眼一些？

  不少人说过胜负不足以代表一切，但他难以释怀。并不是“自己开心就好的组合”，他从那个人手中接过责任时怀着的不是办家家酒的心情。那日濑名泉一个人走过荒废的海滩时就决定再也不回头，既然是骑士，不竭力至身死怎能妄称无悔。

  “濑名前辈......”朱樱司唤他，担忧的语气。抬眼望去，鸣上岚、朔间凛月亦看着他，正服而神色凛凛，骄傲又自信的骑士们。

  Knights不以打败敌人为主的表演极少。在台上唱出歌曲时，濑名泉心中高昂的情绪却不输杀气腾腾的战场。

  ㄧㄧ骑士精神是什麽？

  朔间凛月指尖飞越，弹奏出的曲调激昂。鸣上岚的舞蹈完美、姿态灑脱。朱樱司经过几次经验，表演已经十足优秀，进步的万分明显。

  ㄧㄧ是我站在这里，我们站在这里。全力以赴，回应你们给予我们的荣光。

  濑名泉笑了，笑容自信骄傲一如往常，再不见挫败。而表演结束后众人深深一鞠躬，欢呼声震天。

  谢有素昧平生的你们真心喜爱。

  谢一切真心真意的温柔支持。

  谢对我们的信任和不怪罪。

  “濑名前辈，等等，先别下去.......”

  朱樱司的声音响起。濑名泉还没反应过来，跳上台的橙发身影让他愣在了原地。

  ㄧㄧ曾经响起在耳边的乐音，最早的青春与回忆。对他说着骑士精神，给予他剑和盾牌的人。

  月永Leo捧着一束花，没常识的直接把花摔到他脸上。拿着莫名大的花束，濑名泉看见这个失踪的国王大人对他们笑了。

  “辛苦你们了。”

  月永Leo笑了。笑容譬如朝阳，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。

  “我的Knights果然最棒了。你们都是最好的人！”

**********

  第一次看到“Knights”这个组合，朱樱司脑中灵光一闪：Great！就是它了！

  一见锺情也不过如此，朱樱司信誓旦旦，觉得这肯定是个最好的组合，他要在这里发光发热。

  ㄧㄧ虽然後来有一瞬间......Sorry，他不是嫌弃前辈们的意思，真的只有一瞬间，他有些怀疑。

  这个组合的名气声名都很好，而前辈们能力优秀，朱樱司真心佩服。可是当在练习室四人齐聚时，他感受不到未来。

  这个组合的时间宛若停滞。他想。

  鸣上岚十分照顾他，虽然过度的肢体接触会让他不适应，但无疑是很好的前辈。朔间凛月从来不摆前辈架子，跟总在睡觉或许有关，可的确是个好相处的前辈。代理组长濑名泉一脸凶恶，一开始一副全天下欠他钱的模样，後来发现是个可靠认真又温柔的前辈。

  ㄧㄧ可是待在休息室时，他感觉这个地方是一摊死水。找不到未来、看不见方向、抓不住目标。

  在发现与想像不合时，一般人理应退组。朱樱司不想退组，实际上他爱这个组合，即使相遇时间还短，他尊敬每一个前辈，并因为与他们同个组合而骄傲。

  若是糟糕，那便没有修复的必要性。可是朱樱司想，他们都是这麽好的人，不应该这样。

  他可以想像朔间凛月跳舞的样子、能明白鸣上岚难以估计的实力、更想看见濑名泉自信的演出。可是这个组织像是少了些什麽，明明羁绊、却找不到牵手的方式；明明强大、却站不上应站的战场。

  朱樱司茫然过，但比起茫然他更爱行动。他还这麽年轻，够努力也够自制亦足够优秀，没有理由用藉口束缚自己的步伐，更不愿用胆怯伪装成熟。

  “凛月前辈！起床了，要训练了。” 

  “鸣上前辈，之前的Knights是什麽样子的，可以告诉我吗？我想Know。”

  “这个演出会有很多人来，我就答应了。要麻烦各位前辈了。濑名前辈你别过来，啊啊，快死了，别掐我脖子......”
 
  不知道怎麽办？那就去试。他一往无前，企图拉着前辈们往前冲。从DDD到对决再到王骑，每一次的表演他都满心期许，从陌生到熟悉再到归属感的过程美好的让他感动。

  ㄧㄧ朱樱家的家规。学校的校规。Knights的骑士精神。

  朱樱司一直是个守序的人，可前面两者他说的出答案，最後一个他懵懵懂懂。

  最靠近答案的时候，或许是审判时，回归的国王大人站在他对面，望向他的眼眸绿光萤萤。那是双有灵魂的眼，而信念在其中闪耀，可朱樱司无法看清。

  “Leader，骑士精神是什麽？”

  “别吵我、别吵我！那种事情没有答案！”

  特地去问月永Leo，得到的答案也并不满意。就算茫然，Knights的征战仍在继续，人生本来就有胜有负，总选举尽力了仍旧失败。朱樱司也不是没有难受过。

  ㄧㄧ可是他想，总有些什麽，是留下来的。

  看着濑名泉手抚墙做出发言，墙上属於他们的回忆满载，朱樱司突然很想知道骑士精神的答案。

  他眼睁睁看着照片墙上的空缺处慢慢被填满，感受一点一滴的羁绊的加深。濑名泉的神色中有懊悔，代理的骑士团长在这场战役中足够拼命。他想代替离去的王决斗，他想不辜负每一个真心的粉丝。朱樱司恍惚间理解了什麽，一场无声的坚守、不语的承诺、长久以来虚席以待的寂寞，隐晦又坚决到了极致。*

  总选谢票演唱会。

  台上的人们燃烧生命，台上的人们奉陪到底。粉丝与偶像间的无形羁绊难言又深刻。

  ㄧㄧ荣耀不是手上的奖盃、不是浮华的夸赞、亦不是他人口中的名誉。

  濑名泉的眉眼飞扬，朔间凛月的琴声动听。鸣上岚拉着他走到台前，一场演出完美落幕。掌声在耳边响起，音乐已经止息，却又像不断循环脑中一般，心中的乐音再不停滞。

  ㄧㄧ荣耀是你，荣耀是我。荣耀是朔间凛月是濑名泉是朱樱司是鸣上岚，荣耀是战斗到崩溃而离去的，沉默又了不起的王。骑士怀着荣耀前行，而荣耀在心则战无不胜。

  他们是那些人心中的第一。

  馀光看见橙发身影时，朱樱司不再如审判前那般被扰乱思绪。他朝月永Leo笑，表演的自信又骄傲，固然他不懂月永Leo心中的骑士是什麽模样，可是他知道国王大人会以他们为荣。失败不容许藉口，可是尽力应该被表扬，Knights的国王眼里一片温柔的骄傲，朱樱司觉得他在那瞬间彷佛理解了月永Leo。

  月永Leo将花砸到濑名泉脸上时，一片兵荒马乱。鸣上岚赶紧上去解救濑名泉，而朔间凛月对月永Leo撒娇似的埋怨。

  “我的Knights最棒了。”

  国王殿下说。脸埋在花束里的濑名泉似乎别开了头，朔间凛月嘴角含笑，鸣上岚眼里亦有温柔。

  那束花啊，开的繁盛美丽，被归来的国王大人在众人面前，亲手慎重的递给了骑士们。

  恰似那些灼灼盛开的青春、绚烂温柔的回忆，而回忆不老、未来还远，这花束会一直繁荣的活下去，与他们的青春一起开出最耀眼的花朵。

  有人以为是他改变了Knights，朱樱司想，其实亦是Knights改变了他。照片墙的中央该填补上新的照片、他们的征战也要继续，足够坚定，一起踏上的路便不畏惧崎岖。

  他笑，Knights的末子对国王大人伸出手。

  ㄧㄧLeader，谢谢你。

  ㄧㄧ下次的战斗，请你带领我们走向胜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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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濑名泉总选卡的技能
【演出技能：固守阵地】
【课程技能：虚席以待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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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无CP，leo出场少就不打tag了
*总选卡出来，泉总感觉好难过，我也好难过......明明不虐的！
*没有黑其他队跟抢胜负的意思orz其实这是我的赎罪文，我8强入坑而且还没搞清楚状况，拿四星卡就撤了
*如果还有下次！立个Flag！我会好好投票的，氪个388投票！
*泉总代理队长真的好辛苦，很想让leo给他送花，跟他说一句你辛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