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笑笑

*梗来自《凉宫春日的忧郁》！世界观我编的！当成借了梗的架空世界吧()
*给niyo的生贺，爱她  @燦陽之下

0.

  “嗯嗯，我对普通的人类没有兴趣！如果你们是宇宙人、超能力者、未来人，快点来找我啊！”

  高中入学第一天，橙髮的少年在自我介绍中地对班上同学这么说道。

1.

  “啊啊，好无聊！我要无聊死了，救命啊，我的骑士们，给你们一个任务，把国王大人从无趣的世界里拯救出来！交给你们了！”

  放学后的社团教室，碧眼橙髮的少年趴在桌上装死。月永Leo神情郁闷，桌上的幽浮模型被他拆开了又黏回去，他们的社长显然很不开心。

  “我们做不到这种事，Leader。”朱樱司冷漠回应。

  “国王大人不如去看看最近的新闻，听说有幽浮出现哦。”鸣上岚一面翻看流行杂志，一面顺口回应月永Leo。

  朔间凛月呢？他趴在桌子上睡得一塌糊涂，发出小声的打呼声。

  这是全校最少人的社团“Knights”。

  听说名字是随便取的，总之这个社团的宗旨是研究超自然生物，不知道是哪个不靠谱的老师许可成立的。

  社团成员：五个人。

  社团宗旨：寻找外星人和宇宙人，尝试跟他们交朋友！

  社团活动：做自己的事情和发呆。

  目前社团进度：除了收获了月永Leo三十打的埋怨之外，毫无进展。

  濑名泉走进来时，看见的就是一如既往鸡飞狗跳的社团。

  “国王大人，住手！”社团的副社长气急败坏抓住月永Leo，“无聊也不是你拿司君的脸画画的理由吧？”

  “濑名前辈......”好不容易脱离魔掌的朱樱司感动得泪眼汪汪。

  “把司君吓跑了以后谁帮我搬器材？好歹也替我想想啊，笨蛋。”

  “濑名前辈！”朱樱司真的快哭了。

  “啊，濑名！”月永Leo眨了眨眼，他伸手一把抱住他，“呜哇，拯救我的精灵来了，濑名，我无聊得快死掉了，救命啊！”

  “谁是精灵啊？”

  “像濑名这么好看的人一定不是人类，绝对是精灵！”

  “好好好，你说得对，白癡国王大人。”

  眼光余光看到醒来后的朔间凛月捂着嘴偷笑，濑名泉瞪他一眼，轻叹一口气。

  Knights社团的副社长濑名泉，因为长得好看，被月永Leo私自认定为精灵。

  他是一个纯种的人类。

  ——是这个社团里除了月永Leo之外唯一的人类。

  2.
 
  “凛月前辈，请问你有没有看到......”朱樱司匆匆忙忙地冲进来，在看见月永Leo拿在手上把弄的东西后大叫了一声。

  “喔喔，是朱樱啊！”月永Leo专注于玩弄手上的机器，“你看啊，我找到宇宙人的沟通器了！呜啾，听得到吗，这里是地球！呜啾呜啾，传送地球电波......”

  朱樱司命都快吓掉了，他冲上去要抢月永Leo手上的机械，月永Leo一个转身避开他，一脸莫名其妙，“朱樱，这东西让你很紧张？”

  朱樱司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。

  “唔......”本来趴在椅子上睡觉的朔间凛月突然伸手将月永Leo手上的东西拿了过来，“国王大人借我看看哦。”

  朱樱司眼也不敢眨，可怜兮兮地看着凛月前辈，朔间凛月点点头，“是这个呢，很贵的外国手机，要用马来西亚语才能打开它。小朱也是很努力才拿到一只，才会这么紧张哦。王把它还给小朱吧。”

  “啊啊，不是外星人的通讯器！真无聊！”月永Leo失去兴趣，将机器扔回给朱樱司，朱樱司紧紧抱住不敢放。

  ——小朱∼太松懈了哦。

  朱樱司脑中传来朔间凛月的声音。

  ——对不起，居然会把重要的未来联络器弄丢，非常抱歉！谢谢凛月前辈！

  朱樱司也在心里回覆。

  月永Leo觉得他们的表情有点怪异，“凛月、朱樱！怎么回事啊，你们看着对方发呆！”

  “哦，我发现小朱又胖了哦。”

  “哇哈哈，真的啊，朱樱需要减肥了！”月永Leo不疑有他。

  “才没有呢！”

  多亏凛月前辈，这次总算瞒过去了，朱樱司跟他们打闹着，在心理松了一口气。

  要是通往未来的连接器遗失了，他就回不去了！

  ——来自一百年后的未来人·朱樱司反省自己的冒失。

  “不过，”月永Leo突然想起了疑问，“原来朱樱会说马来西亚语吗？”

  “......”

  朔间凛月躺回吊床上装死，朱樱司再次僵住了。

  凛月前辈，为什么要编这么冷门的语言啊！你快点起来，救命啊！

3.

  濑名泉是在社团成立的一个月后知道的。

  ——知道“除了他以外，这个社团的四个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类”这件事。

  他被朔间凛月拉着在半夜的学校里集合。除了月永Leo，鸣上岚、朱樱司、朔间凛月都在，他们各个神色凝重，是彷彿要开世界大会的态度。

  “你就说了吧，凛月前辈。”朱樱司第一个开口，“我早就怀疑凛月前辈不是人类......不会有这么能睡、作息跟正常人相反的人类的！”

  不。濑名泉冷静地想，我觉得小熊这么能睡，跟他是个外星人这点关系不大。

  “小朱你这是歧视，”朔间凛月抗议，“小朱才是非常明显，听用词里就会知道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哦，我一下子就猜到了。”

  “我......身为一个22世纪的人，司已经非常努力让自己像个这个时代的人！”他抗议。

  哦，这次是未来人。濑名泉淡淡想。

  “小鸣才是让我一点都没有发现哦，”朔间凛月看向鸣上岚，“要不是昨天出手了，我都不知道小鸣是超能力者呢。”

  “要不是国王大人出了问题，我也不打算让小凛月跟小司司知道哦。”鸣上岚笑了笑。

行吧。濑名泉在心里数着。外星人、未来人、超能力者，倒是挺齐全的。

  “那么，请问这三位超自然人。”濑名泉看着这三个人的认亲大会，忍不住插口，语带嘲讽，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
  “啊呀，小泉好像不会超能力呢。”

  “废话。”

  “濑名前辈一定不是未来人！”

  “你现在才看出来吗？”

  “唔......小濑脾气这么差，说不定是坏脾气外星人哦？”

  濑名泉拳头捶在朔间凛月头上，“你找打吗！小熊。”

  “是的，”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道，“小濑/濑名前辈/小泉是一个普通人！”

  “那么，”濑名泉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，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，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超自然人认亲大会？”

  “哎呀，这是因为......”鸣上岚跟朔间凛月对视了一眼，最后由他开口。

 

4.

  ——那家伙又暴走了。

  看着天空飘落的乐谱，濑名泉在校园中奔逃。他必须快点找到月永Leo。

  巨大的音符掉落在他身前，濑名泉在那瞬间听见月永Leo的声音。是哭声吗？他的心抽痛了一下，就一瞬间的时间，他来不及躲开砸下来的大音符。

  “小泉！” 

  巨大音符突然停滞在空中，濑名泉回头。鸣上岚举起手，额头汗水直流，而音符因为他的动作而停止。

  巨大音符随着鸣上岚摆手的动作被移动到一边，濑名泉愣了愣，他的脑子有些钝，依然说出了道谢，“谢了，鸣君。”
 
如果在平常，濑名泉会惊讶震惊。

  ——但他此刻没有心情惊讶。

  朱樱司在走廊上放置了一个物品，萤光幕瞬间展开，音符不再砸下。富有科技感的机器让绝不可能来自这个世代。

  “这里目前安全了，凛月前辈已经追蹤到了Leader所处空间的区域，但是Leader的力量太强大了，他拒绝我们进入！”

  濑名泉沉默了一下，“你们都试过了？”

  “是的，Leader非常警戒，他不允许我们进入，司非常担心......”

  “我去看看。”濑名泉说。

  “Leader的状态不稳定，可能会有危险！濑名前辈你......”

  “我没问题。”濑名泉截断他的话语，微微一笑，“他不会伤害我。”

  濑名泉踏进了虚无的空间。

  这片黑暗秽浊而凌乱，给人的感觉并不好。创造这片区域的人现在非常痛苦，濑名泉能够感受到。他向前走，黑暗一望无际，他也有些急了。

  “月永Leo......Leo君！”

  他的叫唤声回荡在空间中，眼前倏然出现了光点。光点中橙髮的少年蜷曲成一团。听见濑名泉的声音，月永Leo微微睁眼，眼神迷茫而脆弱，他伸手，似乎想触摸濑名泉，确认此刻真实性，“濑名？”

  濑名泉一把握住他的手，“对，是我。”

  月永Leo的眼眸倏然亮了起来，四周的黑暗消散了不少，“濑名！”

  “嗯，是我。”濑名泉将月永Leo拉出黑暗，“走了，我不想待在这里，我们回家。”

  月永Leo创造的空间消失后，他就失去了意识，而不断掉落的乐谱和音符也消失了。濑名泉紧张地确认了月永Leo的情况，发现他只是睡着后才安心了下来。

  他一回头，跟三个超自然人刚好对视上，四个人大眼瞪小眼。

  月永Leo被送回家，第二天又是活蹦乱跳的模样了，把昨天的暴走忘得一干二净，一样趴在桌上喊无聊。濑名泉整天都冷冷盯着那三位超自然人，看得脸皮薄的朱樱司放学就匆匆跑路。

  结果濑名泉刚下课就被朔间凛月拉走，带来了超自然人认亲大会。

  他，濑名泉，绝对是一个百分之百的人类。

  “你们不打算消除我的记忆？”濑名泉问。

  “依照程序，被一般人发现后的确应该消除他的记忆，但是小濑不一样哦。”朔间凛月眨眨眼，“我们都觉得让小濑知道这些事情能够更安心......而且小濑对超自然不陌生吧？昨天也没有很惊讶的样子，小濑早就知道国王大人的能力了。”

  “我可没想到身边没一个人类。”濑名泉嘲讽道。

  “所以，”濑名泉再问了一次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，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超自然人认亲大会？”

  “因为小泉是国王大人的锁跟钥匙。”鸣上岚说，“我们发现了呀，小泉是国王大人在失去意识、失控的时候，跟世界唯一的联系。只要小泉不把我们供出去，让小泉多知道一些，以后发生事情也比较好处理呀。”

  “......那家伙的能力到底是什么？”

  “改变世界。”朱樱司说，“Leader拥有他自己不知道的，能够改变世界的能力。我们都是因此到来的。”

  “你们在的地方担心他弄出这么麻烦，派你们过来站岗？”

  “......可以这么说。我们不确定他对世界会产生的影响，不能轻易行动。在旁边看着王是目前最好的选择。”

  “什么钥匙和联系，”濑名泉顿了顿，“你们这些未来人跟超能力者做不到的事情，你们把它交给我来做？”

  “因为只有小濑做得到喔。”朔间凛月无奈，“只有小濑活在国王大人心里的最深处，可以把他叫醒。”

  濑名泉沉默了。

  “小濑不想要吗？我们也可以消除小濑的记忆，让你继续当一个普通人。”

  “不。”濑名泉说，“我做。谁让月永Leo是个笨蛋。”

  ——既然我们的国王大人是个笨蛋。

  ——我就勉为其难照顾他吧。

 

5.

  “呜哇，好无聊，快要死掉了......濑名，我们去抓外星人吧！”

社团时间，月永Leo依然唉唉叫着。

  ——外星人正趴在吊床上睡着，你刚才才帮他剥了橘子。

  “不然去找超能力者吧，濑名！隔空取物跟让人会飞的超能力一定很有趣！”

  ——超能力者鸣上岚正对着镜子化妆，看起来不亦乐乎。

  “未来人......啊啊，再不行来个未来人吧！”

  ——未来人正在......

  濑名泉的脑内思考顿住了，他大步踏向未来人，将朱樱司藏在抽屉的零食搜了出来，“司君，你又在偷吃零食！”

  “哇哈哈，濑名好像魔鬼啊，朱樱加油！”月永Leo眼眸亮了。

  “Leader你根本在幸灾乐祸......等等，濑名前辈，这是限定版pocky，请留下它！”

  今天的Knights超自然社依然毫无进展。

  真是一片祥和呢。

  6.

  濑名泉第一次遇到月永Leo时是在初中。

  他们同校，在路上撞上了，月永Leo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， 抬头时却是眼眸一亮，“呜哇，你真好看！”

  “什么？”虽然常常收到夸奖，但从未被陌生人这么直白的夸奖，濑名泉愣住了。

  “你真好看，你一定是精灵！”月永Leo笑着，眼里是一片明亮的夏日阳光，“好看的精灵 ，你愿意为我留下吗？”

  然后他们走在了一起。

  然后濑名泉懂了月永Leo。

  他是白癡，格格不入、善良得彷彿是个傻子。月永Leo纯粹如一块水晶，剔透而单纯，总是以善意看人。濑名泉偶尔被他气得不想理他，却不能不承认，他是喜欢这样的月永Leo的。

  谁会不喜欢照进生命中的阳光呢？

  他也敏锐地发现了月永Leo身边的异常。

  只是很小的事情，堆积起来却足以让他发觉不对劲。

  他们在后来总分在同一班、在身边的座位；月永Leo总是能抽中的抽奖；他笑着说出来的话常常得到实现。

  濑名泉那时候想，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吗？这仿佛是一种超能力。

  ——彷彿只要是月永Leo想要的事情，就一定会实现。

  再然后，这个世界的黑暗侵扰了天真的孩子，月永Leo崩毁了。

  濑名泉遗忘不了那时候由月永Leo建立的黑暗空间。孤独，绝望，看不见任何光芒，而月永Leo在其中建立了一座城堡，无人能够攻克。

  他们的城市整整三天失去了太阳。

  别的城市的人们毫无知觉，只当这座城市连续三天阴天，只有在其中的人知道黑暗与绝望是怎么样覆盖他们的生活。濑名泉在看见黑暗领域出现的时候就明白了，这东西属于月永Leo，这是他创造的。

  他看得懂属于月永Leo独有的绝望。

  在第三天，濑名泉踏进了那一片黑暗中。

  他记得自己分明满心担忧，却是说出了“我跟你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，所以你甚至躲起来都不用跟我说一声是吧，Leo君？”这样的话语。

  月永Leo踏出了黑暗领域。

  他听见了濑名泉的声音，第一次走出了龟缩的房间。

  但月永Leo出现在眼前时，濑名泉大步走过去，他伸手拥抱月永Leo。管他的别扭，去他的顾虑，他只知道自己差点就失去这个人了。月永Leo这个笑着喊他名字的笨蛋，差点就自己一个人在黑暗里死去了！

  濑名泉不能承受这个结果。在那一刻，在拥抱月永Leo时，濑名泉产生了渴望和愿望。

  ——如果他有愿望，那便是这傢伙依然待在他身边，像往日一样对他微笑。这就是他全部的愿望。

  体温相触，心跳频率相近，月永Leo终于伸手回抱他。

  无所不能的王说，“濑名，我听见你的愿望了，我会替你实现它。”

  在月永Leo语音落下的那刻，覆盖城市三天的阴霾倏然散去，阳光从云层中照下，照亮他们的面容。月永Leo的眼神仍是澄澈的，他笑了起来，竟然是满足而幸福的笑容。他倒在濑名泉怀里。

  ——只要在你身边，我就是幸福的。

  ——你的愿望我替你实现了，濑名。

  日子终于回归了正轨，第二天月永Leo把这些东西忘了个干净，一样的初中生活、一样的日子、一样的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人生。濑名泉有时会想着，他不确定月永Leo是因为能力而遗忘，或是为了回应他的愿望而忘却。

  ——忘却了这些事情，他们就能够跟一开始一样，毫无阴霾顾虑的在一起。
  
  濑名泉从那天开始知道了一个秘密。

  他知道他的国王大人是天才，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能力。但那又怎么样呢？月永Leo对濑名泉勾起笑容，对他撒娇着拥抱，于是那些顾虑都显得一点也不重要了。

  ——他的愿望只是这样而已。

  濑名泉知道月永Leo心里仍有阴霾，但他相信月永Leo能慢慢够将曾经破碎的自己拼凑完整。他知道当那些阴影再度被月永Leo想起，他便会失控——但无所谓，月永Leo永远不会伤害他。

  他们与朔间凛月、鸣上岚、朱樱司相遇，三人各自为了自己的理由而来，可他们却是无庸置疑的伙伴，彼此关心、守护对方，这就是同伴的定义，是他们社团的名义代表的意涵。

  Knights的意思就是守护。

  因为初中那场爆发，鸣上岚他们来到他们身边，成就了Knights美满的一个圆。

  7.

  “喂，你还不走吗？笨蛋。”朱樱司他们已经离开，濑名泉看了一眼月永Leo，月永Leo正伸着懒腰。窗外的夕阳色彩缤纷，映照着他的橙髮，都是鲜艳而鲜明的色彩。

  这个任性的家伙就是这么鲜明地、不容忽视地闯进了濑名泉的生活。

  “啊啊，今天还是没有找到超自然人，明天继续！”月永Leo眨眨眼，“嗯......除了我的精灵濑名！我找到你了！”

  “我说你啊，”濑名泉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不会到现在还真的认为我是精灵吧？”

  “嗯......”

  “你其实也没有真的觉得每天社团课都很无聊，只是随便喊喊的吧？你很喜欢跟小熊那些家伙在一起。”

  “嗯嗯......”

  濑名泉哭笑不得，“我就知道你只是在装傻。”

  “才没有！”月永Leo抗议，“濑名不是精灵，但濑名也是我的精灵！”

  “哈？”

  “最好看的、最温柔的、没办法取代的......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！”月永Leo站起身来，碧色的眼眸里满是濑名泉的身影，他的笑意灿烂而纯粹，“我喜欢你，濑名！你是我的精灵！只要濑名在我身边，我就不需要寻找外星人、超能力者还有人工Ai了......啊，但如果濑名没有生气，我还是会继续找的，因为很有趣！”

  月永Leo絮絮叨叨，世界上最特殊而强大的灵魂此刻像一只撒娇的猫，看着濑名泉的目光灿若星辰。濑名泉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
  嗯。我也是。

  他在心里说。濑名泉听懂了隐藏在这些话语之下的，月永Leo独一无二的告白。

  ——我也是啊，Leo君。

  ——只要你在我身边，我就是幸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