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笑笑

喊我笑笑就好啦。
•Es杂食主狮心,泉Leo泉无差!喜欢Knights
•诡秘伦克伦都可,不洁癖,可爱的cp都喜欢

不介意连续点心!会认为是喜欢我的文,很开心2333谢谢喜欢!

【泉Leo/Leo泉】如果我们不曾相遇(中)

没......没写完。 为什么我一晚上写了8000字还是没完,还有这么多段。哭出声。
说了晚上更,发一下证明我有干活。也6000字正常文章字数应该不算坑。
如果下面内容写的太短就直接发这篇里,标题会直接变成(下)。能不能看到就看缘分了。
明天一定结,我发誓我不会写到2w5!(应该......)




  这世界没有偶然,只有必然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ㄧㄧXXXHolic

***

  月永Leo曾经在无数个清晨或半夜或更多莫名其妙的时间打给濑名泉。

  理由从“我怕这个时间我饿了”,到“今天月色很美”都有。被大骂一顿跟挂电话的时间跟打过去的次数差不多。濑名泉总之没给他过几次好脸色。为什麽还是乐此不疲,月永Leo总结为报恩。

  起码他的考试全过了。

  “但多亏你,我的考试挂了,暑假得准备补考。”对於他的感激,濑名泉在电话那头冷笑。月永Leo只能无辜乾笑。

  Sena这个人太优秀了,出类拔萃下是极端的自制,到哪里都不自在。很辛苦啊。

  月永Leo想,世界上好看的东西这麽多,Sena只沈浸书跟工作上,太可惜了!於是他在看见一朵花时打给他、在今天天空特别蓝时打给他、在清晨时打给他。偶尔写在笔记本上或便条跟闹铃上,月永Leo想像濑名泉看见时的表情就能笑出来。

  暴怒时的少年没有了一直以来的自制,这时才鲜活的像是个初中学生。

  但就算是月永Leo也有猜不到的事情。他以为濑名泉会继续挂他电话下去,可是濑名泉似乎越来越习惯。接电话时语气平平淡淡,依然不耐烦,却不再挂他电话跟暴怒了。会漫不经心的听他閒扯,偶尔被他缠着烦了,也会陪他看看那些“美景”。

  记得那一晚,夜色中星光闪烁,一颗颗连绵成星河。

  月永Leo打给濑名泉,让他出门看看星空。看着看着却又忘了,自己哼起了歌。回神时临近天明,晨曦的光芒从云层中透出。而耳机还带着,电话竟然没有挂断。

  他有些内疚,语气小心翼翼的,“Sena?

  “嗯。我在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。发觉月永Leo有些怯意,濑名泉补了一句,“的确挺好看。”

  清晨的阳光照进眼中,月永Leo僵在当场。濑名泉轻如羽毛的一句话,挟带一片早晨的暖意溢入心中。冰冷的深夜里月永leo也曾寂寞,但那又如何?强者总不能够被孤独左右。於是他试着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,内心毫无破绽也就不需要陪伴。以至於看着星空时,月永Leo活到了自己的世界中,忘记电话对面还有一人。

  嗯。我在。

  坚硬的外壳被无心敲破。他只是存在,濑名泉不过是存在於那里,而後漫漫长夜过尽后对他轻轻巧巧的一句话。却似如站立在风风雨雨中无悔等待了百年,然後对着归来的月永Leo微微一笑,说无所谓,我一直在。

  Sena就像骑士一般。

  刹那心动,刹那铭记。隔着电话和因为意外而产生的相会,若说情深,是不是不现实到了极点?但那天月永Leo在早晨的雾气中伸手,摸了个空。握不住,他早该知道。那人的温度、嫌弃的语气、疏离好看的眉眼,或许都在千里之外。一场邂逅既是意外,谈爱情深情牵绊都足以让人发笑。

  可隔着电话,他感受的到濑名泉的呼吸,热气温度像是要传过来。若他叫唤,再不耐烦濑名泉都会回应。他在,哪怕下一秒这通电话就断了、他们从此失去音讯,濑名泉这个人无疑真真正正的存在在这个无垠宇宙中。

  “Sena,如果我们见面ㄧㄧ”

  “嗯,然後?”

  微一偏头,月永Leo大笑。

  “哇哈哈,见了就知道了!保密!”

  月永Leo看着自己的手心,现在握不住没关系。若是命运之线将他们相连,那他便会紧握住一切连结。如果他们见面,他会对他伸手,要是濑名泉回应了,那月永Leo就不会再放手了。

  若我们见面ㄧㄧ

  我要握住你的手。

  世界充满偶然与必然。而相遇是偶然,牵绊就是彼此选择的必然。

*

  濑名泉跟月永Leo争论过无数议题。

  从莫札特到音乐,从偶像到歌词。大则争论未来和哲学、小则吵豆腐花咸甜。

  甜党的月永Leo还将满摊子的甜豆腐花买了一半,濑名泉冷静的吃了一周。下个礼拜将月永Leo家的冰箱摆满了咸豆腐花。月永Leo哭着打给他说Sena真小心眼,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甜豆花的好!濑名泉说哦,我报答你了。

  最後是月永Luka受不了,哭出来了。两个不合格的哥哥才停止互相伤害的幼稚行径。

  濑名泉喜欢跟月永Leo争论。怀着一丝坏心眼。想像对面的人为了不擅长的言语苦恼、还试图用自己的逻辑说服他的模样,濑名泉就忍不住笑。不若平时的锋芒毕露,认真烦恼的作曲家就像一个失败的哲学家。

  ㄧㄧ都是命运的错,我才会迟到!

  手机震了一下,一条短讯。

  哦。看来又迟到了。

  ㄧㄧ关我什麽事。现在我们都回归了。

  ㄧㄧ啊......

  看来是忘了。穿过去时,迟到、忘带作业、留校察看都要跟彼此报备,这是濑名泉被气个半死后订下的规则。付出惨痛代价后月永Leo的确记住了,现在大概是惯性,换回去后发生什麽事也习惯传个短讯跟濑名泉报备。

  老师还在臺上上课。濑名泉在老师转过身时迅速回发了一条。

  ㄧㄧ也是命运的旨意?

  对面回的倒是很快,想想也是,反正月永Leo也没怎麽在上课。

  ㄧㄧSena你在取笑命运,我听到了。Sena,怎麽可以这样!艺术、音乐、人与人之间的见面都是有意义的。要努力抓住彼此的那条线!就命运的线让我们相
 
  断在这里,立刻又传来一条。

  ㄧㄧ连。

  没救的笨蛋。

  ㄧㄧ随便你。短讯都按不好,你抓的住那些你嘴里的线?

  ㄧㄧ可以!就算命运把我们之间的线切断了,只要还记得,一定能再相遇!

  嗤笑一声,濑名泉正想发“你在写言情小说吗?”手机被人拿走。抬头是老师怒气冲冲的脸。

  “濑名同学,老师最近对你非常失望,去外面罚站。”

  不怪老师,隔壁月永Leo的老师欢天喜地的认为月永Leo有一半正常了时,对应的就是本来百分之百正常的濑名泉间接性不正常。落差太大,两个老师心态调适十分重要。濑名泉的老师明显还沈浸在自家资优生坏了的痛苦里无法自拔。

  这辈子还没被罚站过,濑名泉扶额,无力的靠到墙上。这次还不是月永Leo的锅,是他自己先开始閒扯。

  窗外细雨开始下落,丝丝细碎如线。濑名泉想起月永Leo念叨的“命运的线”。

  若真有命运,不知会为这场相会下什麽注脚?

  濑名泉并不信命运。他一直是脚踏实地的努力家,认为什麽重要那就用尽全力去搏。而月永Leo是个天才,除了此之外还是个艺术家,脑海里的思想充满命运的论证跟生活的浪漫。他们全然不同。

  人或许都有趋光性,不自觉会被温暖明亮的事物吸引。

  濑名泉一开始确实羡慕月永Leo,他身上有濑名泉没有的飞扬肆意。认识后却同情月永Leo,那人身上扛着普通人所没有的,天才的阴影和重担。

  但对现在的濑名泉而言,那些都不再重要。

  从哪时候开始的已经无从追溯。或许是那人理直气壮的占领他的生活时、或许是打开笔记本看见肉麻又蹩脚的对他的赞美诗时、或许是月永Leo认真的对他说“你真好看,Sena你会发光!来跟我一起当偶像吧!”时。

  那时候濑名泉只是皱眉,嫌弃的回应,“你以为我是灯泡,还会发光?”

  心里却在想。你才会发光,你就是光。

  月永Leo像个高高在上的国王。

  嚣张跋扈而不知妥协为何物。心灵强大从不畏惧,心念坚定而通透。偏生又对身边人温柔包容到了极致,在他领域内的人他拼死亦要保护。月永Leo凭激情奏出曲调,笑声如光,大概可以驱散一切冰冷邪佞。

  窗外细雨绵绵。濑名泉想,那个笨蛋如果看见也会觉得好看吧。他竟不知不觉带入月永leo的视角,在看见雨滴落在玻璃上时弯了唇角,认为这场雨好看的一塌糊涂。

  濑名泉突然很想让月永Leo看见这场雨。

  老师没有没收手机,被他一起带了出来。手机萤幕还停留刚才对命运的讨论。如果命运之线紧连,说不定月永Leo也看见了这场雨。

  月永Leo说世间一切皆有道理,濑名泉突然想问他,喂,笨蛋,那我们为什麽会遇见?

  也可能没这麽多突然,他只是想念月永Leo了。

  划开手机,拍下雨水的照片。濑名泉编辑简讯,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刚刚心里的问句打了进去。他顿了一秒,压下发送键。

  濑名泉猛然瞪大了眼。

  手机上醒目的提醒。

  ㄧㄧ您的号码是空号。

  他急切的翻开便条、查找每一个没有删的闹铃。看见这些东西都存在时安了心,下一刻手机页面自动翻页,充满惊叹号的一条条闹铃自动消失,便条以飞快的速度化为乌有。

  手机摔落在地上。

  停滞的时间继续流动,命运再次拨动她的手。相交的线在相触后继续延伸,他们皆回到原定的道路。

  萤幕上的那条未发出的疑问渐渐消失,或许再没人回答的出来。

***

  “不记得了,濑名同学好像有一阵子很特别,但应该是压力太大吧。”同学认为他的问题有些奇怪,看着濑名泉的眼神好奇。

  “谢谢。”

  在纸上再次划掉一个选项,濑名泉神色冷静。纸上一排排、一列列的事项,有人名、有事物、有场所,长长一行,已经几乎被划满了叉。

  手抚过纸张,濑名泉想,自己说不定疯了。

  那天后世界上再也没有月永Leo这个人的痕迹。没有人认识、没有人记得;留下的便条清空、划过的桌子恢复整洁。

  纸上一行一列,什麽都有。濑名泉照着记忆写下的。

  手套跟帽子。月永Leo哭丧着脸说冷,濑名泉冷着张脸让他进屋。私下买了毛线跟棒针尝试,真是太难了。如果练习个三年,织个小恐龙布偶都没问题了。对自己手艺不含信心的濑名泉绝望想。

  跟濑名泉身的月永Leo争论半天的哲学老师。他们从早上吵到晚上,最後一大一小说服不了彼此竟开始拼酒。硬生生喝出了个惺惺相惜,老师说要让他继承他的衣钵。濑名泉回来后宿醉还多了个师父,当下想把月永Leo抓去炖了。

  月永Leo替濑名泉拍的照片。美其名“Sena这麽好看,我帮你换个衣服!”然後用别人的脸跟身体拍照,照片居然还广受好评。照片濑名泉本来要撕,怕月永Leo再拍一次,扔进抽屉的夹缝了。

  若不是列了表,濑名泉不会发现自己记得这麽多月永Leo的事。大大小小零零碎碎,他不认为自己特别认真在记忆,但竟然只要关於他的,他一点也不会忘掉。

  然而。

  毛线的颜色成为濑名泉自己喜欢的颜色。

  老师误以为跟他喝酒的就是他。

  照片失踪。

  濑名泉咬牙,盯着表格,转身准备去找下一个目标。这阵子全世界都不清楚他怎麽了,所有人都以为他病了,幻想了一个不存在的人。他偏不信。

他不信找遍全世界,找不到月永Leo的一丝痕迹。

  那人分明鲜活的、烦人的、过於活泼的在众人面前蹦跳,把他的人生弄的一塌糊涂。有橙色的发跟碧色的眼,会在半夜打他手机、整夜哼唱着烦人却才华洋溢的歌。

  无数人小心翼翼的劝过他,害怕刺激他一般的神色。濑名泉无动於衷,他照样工作、照样读书、一样将生活过的认真负责。但他不认错,打死他也不愿意承认世界上不存在这个人。

  濑名泉翻过所有笔记、找过房间每个角落、走遍记忆里的每个风景。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,怎麽会有这麽能躲的人?他拼了命也找不到关於月永Leo的一丝线索。最是绝望的是回忆也会骗人,本来记在脑海里的事情像是被按下删除键,隔一秒便再也想不出来。

  但放弃的想法只是一闪即逝,有些事不容放弃。譬如青春。在人生道路上划下重重一撇,一旦切除自己便再也不完整。

  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够忘。

  哪怕一个人走在孤独的路上,也要执着的走到尽头。

  钟声响起。濑名泉一怔。

  ㄧㄧ“如果Sena还没出校园的话,这个时间往天上看!黄昏的云彩很好看,是上天的宝物!”

  他匆忙的向外跑去。快一点、再快一点,其他东西可能不见了,但他只要抓住一点,便能证明月永Leo真正存在过。

  来到那时的位置。四周人看怪物似的看着他。濑名泉喘着气向上看。阴天,乌云遮蔽一切视线。雨滴丝丝点点开始下。没有夕阳,没有闹铃,没有短讯。冰冷的与淋湿濑名泉的衣,他怔在当场。

  细雨下落。就是在下雨的那一天,他们之间的联系断裂。从此上天入地,濑名泉再也找不到月永Leo。

  这世界竟然连一片夕阳都不留给他。

  “月永Leo......你这个混蛋。”濑名泉气的浑身颤抖,指着天空骂,“你给我出来!”

  温热液体滑落面颊,他後知後觉的发现居然掉泪。

*

  “不对,不对!不是这个!”

  月永Leo手指划过琴键。平日弹琴如流水行云流畅,弹琴时的月永Leo本来快乐又自由。现在每个琴音都散发焦躁。

  “不是,都不是。这不是我要的曲子ㄧㄧ”

  “月永,你冷静一点!”同学要上来拉他下来,月永Leo转头看他,同学不自觉止住了步伐。

  气势十足的眼神,眼里混乱的碎片在奔腾。从来不显露脆弱的校园国王眼神一片兵荒马乱,无助的侧脸让人一看便心生不忍。

  “我忘记了......不该忘。”月永Leo喃喃自语,“我还欠他歌......欠谁,他的名字是什麽?”

  “月永,你得清醒。你在这里不吃不喝待一天了,你妹妹正要赶过来。”同学担心极了,怕刺激月永Leo,不敢去接他的话。

  月永想用头去撞钢琴,同学急的冲上去要阻止。

  “哥哥!”

  少女含着泣音的声音响起。

  “Luka?”月永Leo眼神清醒了一些。褪去疯狂,他眨了眨眼,神色无措,“Luka,对不起,我ㄧㄧ”

  月永Luka扑上来,抱住月永Leo大哭。

  月永Leo搂住月永Luka,拍她的背安抚她,“没事了,没事了......乖孩子,别哭。

  说到一半突然止了声。

  ㄧㄧ别哭哭啼啼的了,成什麽样子?不就是把我的......三科,写挂了吗。算什麽大事。我再去补考,学费你出。

  有谁曾经对他这麽说过。本是不耐烦的、烦躁的语气,偏生带上了安抚意味。

  ㄧㄧ没事了。乖孩子。哈?你笑什麽,这个词很好笑吗?果然还是喊你笨蛋吧。

  那是谁?温柔的彆扭的优秀的认真的,一个会忍住不满,放柔语调安慰他的人。

  “哥哥不要难过,呜......哥哥很难过啊......”月永Luka哭着,更加抱紧她的兄长。

  我很难过吗?月永Leo愣住。

  ㄧㄧ他明明记得,他从来不忘重要的事。有人偏偏从他脑袋里将他的宝物挖出,月永Leo听见自己的内心在怒、又在哭,它说,不要拿走。我不想忘。我不想忘了他。不论如何,直到生命终止也不要忘。

  可是他不想忘记的人是谁?

  “Luka......别哭了,我不会再这样了。”月永Leo想安慰月永Luka,月永Luka却哭的更声嘶力竭。

  少女哭的太难受,月永Leo恍惚觉得她是在替自己掉眼泪。

  月永Leo想哭,心里某处一直在因失去某个人而滴血,疼的他每分每秒都想嘶吼。但摸了摸眼眶,月永Leo居然哭不出来,因为他不记得他了。

  多麽残忍,连掉泪的资格都被剥夺。

  月永Leo确信有这一个人存在。满足他一切梦想跟盼望。温柔、骄傲、出众,会在满目疮痍的遗址中为他守候、会在风雨飘摇的战场上为他拔剑。他等待以久就是为了这一个人。

  ㄧㄧ他说好了,要为他写诗,月永Leo还记得。

  面颊上一片温热,怔怔的,月永Leo发现已经掉泪。眼泪一滴接着一滴,停也停不下来。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为谁而痛。

  他不记得他,但他想他了。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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