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泉Leo/Leo泉】龙的饲养法则3
【龙的饲养法则3：唯一所愿】
小公主跌跌撞撞的在没有月光的夜晚，打开濑名泉和月永Leo房间的门。
“怎麽办......”少女衣着零乱，一向在乎的外貌形象一塌糊涂。她茫茫然的向他们看去，眼里一片无措，大滴大滴的眼泪掉落地毯，晕开色彩，“你们帮帮我......救命，你们救救我，我的蛋......我的蛋......”
一场惊魂。他们踏着零乱的步伐在半夜跑过无人的长廊。蛋在半夜突然失去温度，特有的半透明色彩蒙上黯淡。半夜醒来了的小公主偷偷打开大门查看她的蛋。她唤她的蛋直到哭腔，金蛋兀自全无反应。
“好了。”
濑名泉做出结论时，夜晚已经到了尾声， “突发事件，不适应空气水土过久。我用龙息安抚，现在已经没事了。到孵化为止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。”
月永Leo松下紧绷着的一口气，回头想对公主转达。少女从濑名泉触碰到蛋开始便没有了声息，她孤零零的坐在房间角落，手环抱住膝，脸埋在其中再没抬起头。
月永Leo用手抹去濑名泉额上的汗，抛出向他确认的眼神。濑名泉摇头表示没事，月永Leo走到小公主身边，轻拍她的肩膀。
“小鬼，没事......”话还未落，少女猛然扑进他怀里，放声大哭。
“我错了，我不养了。你骂的对，都是我的错。”平日任性跋扈不知忧愁的少女哭的声嘶力竭，灼烫的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月永Leo怀里。
“你们带他走吧......只有他活着就好，我错了，我不养了......”她说，“只要他好好的就好了，我不养了......”
“哭什麽，哭能解决问题吗？”月永Leo想摆出严肃的神情斥责她，眼眶却也有点红了。回忆的河流奔腾而过，哪时哪刻，熟悉的话语，“笨蛋，哭可没有用......”
那天夜晚，银龙沉默的看着任性的公主哭的崩溃，在他的国王怀里一句又一句喊着“我错了”。月永Leo语气严厉，对少女的动作却温柔。长夜过尽，少女哭至睡着。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棂时，月永Leo回头看他。
那一眼深刻又柔软到了极致。似春天的雪和秋天的枫红，满是温柔哀伤的眷恋。
*
走出城堡的时候，濑名泉对月永Leo伸手。
“陪我去。”他指向王国最高的高峰，说话间身影变换。银色的龙鳞再次浮现，巨大的银龙出现在清晨的阳光下，鳞片和身形依然美丽，有些人生而受造物主偏爱。
普天之下，只有一个濑名泉。
月永Leo抚上他的鳞片时仍有些许恍惚。太像了，现在的骑士和国王已经不会再轻易慌张，但最近的事情仍有层层叠叠的回忆的轮廓唤醒记忆。没有人生来便刀枪不入。不论多麽强大，他们都曾青涩。
风在耳边呼啸而过，月永Leo抱紧银龙颈项。濑名泉不常用龙的形态，月永Leo也不习惯，唯有初生时偶有力量控制不好才会显露龙型。而那时濑名泉暴躁无比，全城只有月永Leo能近身。橙发的国王指尖抚过亮银鳞片，执意的将幼小的龙圈入怀中，体温相融、呼吸相抵，他一次又一次唤他名字，直至濑名泉安稳下来。
岁月如刀，使稚嫩的幼龙成为眉眼疏淡的银发骑士，让心有牢笼的国王走出门扉。有些事却似乎永不褪色。他们住在彼此心中最柔软的角落。
高山顶峰，一览众生小。飞鸟在云端飞行，而朝阳由云彩中冉冉升起。
“国王大人，我想知道。”再回首时入眼的又是熟悉的银发骑士，但不论什麽时刻型态，那双蓝眸都一样美丽如海洋，“你那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吗？”
“那时......”月永Leo声音微低。仿若记忆随话音回溯久远之前，他微微一笑，“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啊。”
“不觉得你这家伙会说，也就一直懒得问。”濑名泉的语气执拗，有着银发骑士向来的固执，“现在我想知道。”
“......可以吗，国王大人？”
他的国王将水杯摆到一边，沉默的守着发烧的龙到天亮时；神情平静，将药抹上他伤痕纍纍的後背时；笑着对他挥手、下决定转身背离而去时。濑名泉惯於安静守护，但今天站在一旁，他看见月永Leo微红的眼眶。他想知道。
“公主一直想要我写本攻略给她，”月永Leo开口，“没什麽养龙攻略，我也写不出来。龙的饲养法则根本就不存在ㄧㄧ”
碧眼的国王回眸，碧眼如春水清澈。清晨的风吹拂，山上的精灵开始歌唱，濑名泉大步向前，他们彼此紧拥。
从来就不存在龙的饲养法则。
“我那时ㄧㄧ我一直都这麽想。你能幸福......嗯，如果说有这种法则，也就是这个了。”
如果有唯一一条，只有这个，也只会是这个。
ㄧㄧ我要你安然无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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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哈哈，我的骑士们，整装出发了！目标勒那提斯，我们走！”
初春时，Knights的国王兴致勃勃的下了命令。
“勒那提斯......Book里有提到，神的后花园？”朱樱司努力思索相关谘询，“很有名的冒险跟寻宝之地，Leader想去找什麽草药动物吗？”
“嗯......不知道！总之去就是了，爱你们哦！”
鸣上岚苦笑，“国王大人，这里离那个区域路途起码要半年......”
“那乾脆小~濑载我们去嘛！”被硬扯起来开会的朔间凛月一脸不情愿。
“国王大人，你突然想做什麽？”濑名泉将拳头砸在朔间凛月头上，目光扫向月永Leo，对於他的疑问，对方只回以没心没肺的笑容。
“不重要！走吧，去寻找遗失的灵感！这是国王大人的命令。”
“是是是，”濑名泉语气无奈，眉眼间倒是有笑意，“遵命，我的国王大人。”
“各位前辈们，请等等！”朱发骑士拉住月永Leo，其他人也不解看他。朱樱司勾起灿烂的笑容，“还有一件事还没做。”
*
签上月永Leo的名字，在Knights的名下登记上五个人。
骑士团的成员终於全员集合，月永Leo在夕阳馀晖下回头。朔间凛月对他眨眼、朱樱司笑的温柔、鸣上岚神情柔和，而他的龙面色平静，目光与他相对。
银发骑士从来都是傲慢骄傲说一不二的性子，面对他时神色却会带上一丝无奈的纵容。叹气喊他笨蛋国王，像是天地之大人海茫茫，濑名泉独独拿月永Leo一人无可奈何。
那是他的Knights，他深爱的队伍，他的荣耀与青春。
在夕阳下，月永Leo微笑，对他的骑士们行了个骑士礼。他的骑士们回以礼，阳光将他们五人的影子拖的很长。
*
这块大陆无奇不有，四处是令人惊奇的风景事物。
参加森林中的地精祭典，被赠送一盘珍贵的炸虫子。面对对方一片好意跟期待，濑名泉对着五彩缤纷的虫子面色艰难，极难下口。最後还是被鸣上岚拯救。
巨大蘑菇是小镇的特色，他们将蘑菇做成床铺，柔软舒适的一塌糊涂。朔间凛月上去了就下不来，当场邮寄的一朵回家。众人因此也得停留蘑菇旅店。
朱樱司在周年庆时带了整整一大包零食回来，被濑名泉插腰念了很久。最後零食被大家分发下去，朱樱司欲哭无泪，抗议着他才没这麽重。
春城，处处五彩缤纷的飞花。经过时鸣上岚赞美了一句，真好看啊。月永Leo看了漫天飞舞的花瓣，说嗯。很好，我知道了，那就在这落脚吧。
无法捉摸的国王大人哼着歌的向前走去。朱樱司跟朔间凛月在一旁咬耳朵，朱樱司说Leader最近有点奇怪？朔间凛月也疑惑，不知道王为什麽想去勒那提斯？
“听说那里族群多样，还有世界上最好看的妖精，说不定Leader缺乏灵感，想要看看？”朱樱司猜测。
本来懒得理他们濑名泉的脚步顿了一下。朱樱司唤了他一声。
“濑名前辈，你跟Leader认识这麽久，你知道吗？”
濑名泉目光扫过前方像个孩子似的扑蝴蝶的月永Leo，平平淡淡一句，“不知道。谁知道那个笨蛋在想什麽。”
商业人士总是很会做生意，将城镇包装的独特完善。
“恋爱祭！Leader、鸣上前辈你们听ㄧㄧ”
“小司冷静点，小心别跌倒了。”
飞花的季节，处处春意盎然、生机勃勃。城中人将习俗传统转为对外开放的祭典，在周围摆设摊子跟祭坛。有人正在介绍春日祭，他们说这是象徵恋爱与青春的祭典。
“哈哈哈，Suo还是小孩子！还需要磨练啊。”
嘲笑朱樱司，被末子不满埋怨。月永Leo转身时倏然和濑名泉眼神对上。濑名泉移开目光，国王大人有些疑惑，不知为何还有一丝心虚，两个人一前一後朝同伴走去。
朔间凛月已经在占卜的摊子前坐下，挑眉问问题的气势像找荏似的。最後不知道被说了什麽，心满意足的走回来。
这下鸣上岚也跃跃欲试了，索性订下了大家一起算。众人出来时的反应不一，轮到濑名泉，他说麻烦死了，这些东西有什麽好算的。被其他人直接推了进去，月永Leo偏头，心情莫名渗进了一丝说不出的酸。
“原来Sena有喜欢的人啊？”
“也不是进去算就有吧......”鸣上岚不懂月永Leo跳脱的逻辑。
“怎麽可以......不，我家的Sena......好，发动战争吧，打不赢我跟Knights的家伙没资格迎娶Sena！”
“Leader，没有这回事，请不要自己陷入想像后就突然拔出剑来。” 朱樱司无力，“而且为什麽是娶......”
话才说一半，帐篷里一阵东西摔落的声音。濑名泉出来时的脚步有些狼狈，占卜师怒气冲冲的拔下手套摔在地上，“出去！气死人了，你给我出去！”
“你发神经吗？”濑名泉也怒了，“想要战斗我奉陪啊！”
月永Leo没有进入状况，“啊啊啊？这是我不用进去算了的意思？”
“算什麽！”占卜师更怒火中烧，指着月永Leo跟濑名泉骂，“早就确定的人别来算恋爱占卜，业界规矩！”
占卜师气不过，“根本斩不掉的红线，怎麽算？算相处跟情况都完全没有意义！确认了本命伴侣的人别来为难占卜师好吗？”
众人目瞪口呆的看占卜师摔了袍子走人，一面走还一面喃喃自语，“靠，单了十几年，还要被这些人伤害。有没有良心了......”
月永Leo也傻了眼，“本......那个什麽？我跟Sena没有做什麽啊。”
“闭嘴！你就不能安静点吗？”濑名泉脸色胀红，怒打断他的话。转身就走，脚步踩的很重。发现自己被迁怒的月永Leo不解又委屈，四周一片安静无声。
朔间凛月笑声打破沉寂，他笑到直不起腰，断断续续的解释，“王，我知道你是无辜的......哈哈哈哈，小濑好可怜啊......”
“啊？”
“那个......占卜是卜算未来，已经确定而且不可能更改的事情不能算......哈哈哈哈哈，业界规矩，小濑好可怜啊......暗恋深刻到占卜都不能算了......”
“啊。什麽？凛月你说什麽？”月永Leo从头到尾没有搞清楚状况。朔间凛月却只顾着笑。听完后，鸣上岚神色复杂的也笑起来，只有朱樱司跟月永Leo一样茫然。
问他们，他们或叹气或摇头说。不能说，小濑会杀人的。月永leo觉得自己被排挤了，然而去问濑名泉，他还真的差点被他的龙咬一口。
*
真实镜是月永Leo推濑名泉进去试的。
真实镜，可视己真心，直视本心，本来该是十分少见的物品，不知为何这次居然摆在摊位上。而且述名：只迎有缘人。
众人看完镜子出来后反应不一，各自分享镜中的自己。朔间凛月说这个真无聊，就看到一只睡着的蝙蝠；鸣上岚说，他看见自己是戴着皇冠的女王；朱樱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，他看见自己是身披战甲、荣耀加身的骑士。被众人调侃真不愧是小朱(小司)。
“泉看到的是什麽？”
“不重要。”濑名泉面色复杂，看月永Leo一眼。月永Leo没有看真实镜、现在也没有加入话题，凝重了神情，不复平日的笑容。
*
濑名泉看见月永Leo站在黑暗里，抬头定眼看着他。
很难受吧？我让Sena失望了。
知道的话就别再撒娇，你过来。濑名泉伸手想要拉他。
Senaㄧㄧ月永Leo的声音平静，我就站在这里。他说。
什麽？
我会面朝光明，骑士本就是这样的存在。不会再输，也不会再走。橙发的国王对他说。但我知道，我有一只脚陷在这里......Sena，历史跟过去无法抹灭，但我可以带领你们，走向荣耀和未来。
ㄧㄧ然後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，转过身来对我们笑，一副明亮璀璨的模样，当我们坚不可摧的国王？
别傻了。濑名泉踏进月永Leo的领域，一瞬间月永Leo的神色变换，却未阻止。银发骑士的身形亦有一半陷入黑暗中，他握住月永Leo的手，十指交扣。陪他踏入混沌与面向光芒，光明和黑暗共享、快乐和悲伤相连，当灵魂相触，人生就此连结羁绊，非死亡无法切割。
濑名泉听到有什麽东西发出声响，心口似乎被什麽灼烧了一下。无所谓。
那是他的王，不论什麽样的道路，他总归要奉陪到底。
*
濑名泉倏然惊醒。
对面月永Leo的床位空无一人，窗户开着，风吹动帷幕。
*
月永Leo想，他大概是知道的。
他猜测的到真实镜的意义，与他会看见的东西。如同他深知内心抑制住的黑暗和深沉的恐惧，如附骨之蛆。那是恶魔的低语，不能沈浸，国王不该输给恶魔。
ㄧㄧ四周鲜血四溢，奴隶们哀嚎遍野。找不到，他找不到他的蛋。就差这麽一点，要供贵族狎玩或折磨一ㄧ因为他的疏忽，他的Sena差点生生折了翼。
ㄧㄧ笑声响彻，四周人的眼神嘲弄。败的一塌糊涂，因国王的自大和愚蠢。Knights的名声蒙尘。从天上掉到地下。月永Leo今生罪无可赦。
ㄧㄧ骑士们伤痕纍纍，入侵者放声大笑。电闪雷鸣，银龙痛苦嘶鸣，天地皆为之震动。他的骑士孤军奋战、绝望悲伤，因他的懦弱和转身。
能击败国王的只有自己，过不去的只有自己造成的伤害。时时警惕，万不能忘，没有国王会忘记自己曾焚烧过属於他的领土。
他站到真实镜面前，欲审视真正的自己。眼中蕴含风暴，月永Leo知道自己失控，黑暗和疯狂在内心碰撞。疯就疯吧，他ㄧㄧ
有冰凉的温度触上他手腕，生生将他扯了出来。银发骑士喘着气，气急败坏， “你这个白痴，醒过来。”
他一直都是一人征战，而後有了骑士。最後将他们亲手伤害。赤裸的国王、傲慢的暴君，因自己的一意孤行让身边人身处不幸。
“月永Leo，从你的世界和妄想里出来！”
如果他终归站在黑暗中，那麽ㄧㄧ
濑名泉扯过月永Leo衣领，咬上他嘴唇。
心口刹那间灼烫，不刺痛却烫如火焰。银色图腾蔓延，由相触的肌肤延伸延展。四周被阵法包围，银色丝线缠绕纠结倏而又散开。
月永Leo像是神智突然从远方被拉回。他瞪大眼，唇上传来血腥味，眼前是那双清如霜雪的蓝眸，熟悉的银发的眼神担忧的骑士。
黑暗褪去，银色光芒渐散。
月永Leo和濑名泉不由自主的移开身形。濑名泉摸上心口，而月永Leo伸手，手掌上银色丝线硬是从掌心划过，清晰又隐约发光的银线覆盖过掌纹。
恰如划过生命、爱情与未来。
Knights众人着急的身影出现。朱樱司跟鸣上岚急着要进来，朔间凛月却怔在门口。
“王跟小濑......”他的语气恍惚，像是不敢置信，“订契约了。”
*
自古人与龙的契约方法便存在。
传说不是全无道理，只是历史漫漫中极少有人能获得龙族青睐，契约方法也在故事和传闻的道听涂说下逐渐混乱。近千年内已无人听闻有人曾订下契约。
“龙族契约......从兄长的书里，我看过一些。”朔间凛月开口，“契约条件极为严苛、效果又霸道，称得上生命血誓了。所以记录里得到龙的友谊跟帮助的勇者不少，但订过契约的人只有仅仅不到三个人类。”
月永Leo从回神开始就没有露出过笑容，他开口问，“这个契约......”
“你想问能不能解除？”泛着冷意的声音打断他，银发骑士的笑容完美，再次开口，“国王大人，你想问什麽，嗯？”
月永Leo於是闭上了嘴。
“条件跟效果是什麽？”不再看月永Leo，濑名泉转身看朔间凛月，“我跟王没有做任何可能订下契约的动作。”
“说法不少，不过方向大致一致。”朔间凛月神色有些许不解，“全然信任、理解、同舟共济的决心、愿意对对方打开心防、共享生命和喜怒......小濑，你仔细想想，真的没有类似的迹象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跟国王大人ㄧㄧ”他想起些什麽，倏然哑口。
那个梦。
梦中他踏进月永Leo的领域，月永Leo没有拒绝。国王笑着说自己站在黑暗里，而後他握住他的手，义无反顾抬步踏进。
月永Leo迟疑了一下，“还有鲜血？”
他抚上他的唇。濑名泉咬的狠了，血液的颜色仍染在唇角。一片红豔。
太好了，真相大白了。濑名泉恶狠狠的想，真幸运，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，下次是不是握个手就能下蛋了？
“Sena不愿意的话，我去抹掉。”月永Leo说，“太没意义了，这种事情。支配与被支配ㄧㄧ没意思，不需要。”
契约的意义ㄧㄧ
从此二人的生命福祸相连，灵魂相接。
橙发的国王抬手看掌心银纹，弯曲的银丝划过他的手心。而濑名泉的契约符文似在心口，最脆弱易伤的地方。他不介意，月永Leo最是自由也从不自由，但他的Sena不一样。他还拥有其他选择跟未来。
“我说你ㄧㄧ”
濑名泉这次没有发火，他起身，“小熊，这个契约订完后，心灵联系加深了是吧？”
“嗯。理论上来说。小濑你......”
银发骑士走到他的国王面前，手抚上他的面颊。濑名泉将额贴上月永Leo的额，月永Leo瞪大了眼。
ㄧㄧ只有宠爱而不曾真正理解，终究只会是咫尺天涯。
“听到了吗？”银龙开口。
ㄧㄧ而经历绝望，我们终於再度走在一起。有幸还能面对面对彼此微笑，怎容悲剧再次上演？
“笨蛋国王。一直都是我们听你的乐曲，偶尔也听听我们的声音啊。”
银发少年勾出笑容，精致的容颜和灼灼的眼眸，偏生笑起来时柔软了眉眼。耀眼的几乎令人失神。
“听见了吧ㄧㄧ”濑名泉微移上身，正对上月永Leo的眼眸，“给我听好了，然後别再说蠢话。”
听见了吧？
ㄧㄧ毫不隐藏的唱给你听的，那关於我的乐曲。
*
春城在恋爱祭的最後有不少活动。载歌载舞的偶像跟恋爱相关的摊子都极多，而晚上还有烟火秀。官方算是下足的血本。
夜晚时点上了一盏盏桃花灯，满城飞花烂漫，在夜色下浪漫的不可方物。Knights的众人提着灯踏过繁华的祭典。
“呀，这个是寄信的东西吧？”鸣上岚拿起摊前的淡色信笺，“让精灵帮你传达心意......有粉色的、红的、黄的、蓝的、紫色，好像是会让春的小精灵帮忙寄信，真有创意。”
粉色代表暗恋。
红色代表炽烈的心。
紫色是你的特别。
蓝色的意思ㄧㄧ不会磨灭的羁绊。
“我想写给各位前辈！一直以来让前辈们照顾了很多。”朱樱司很有兴趣，在回头看各位前辈时，不禁叹了口气，“可惜Leader不在，只能之後给他了。Leader总是突然就不见，这个习惯太糟糕了！”
朔间凛月也凑上去拿信纸，说要寄给真绪，不知为何却拿了两张。鸣上岚笑着说很久没见Mika了，寄信问候也好，然後转头问濑名泉，你要写给小游吗？
银发骑士愣了一下，立刻说当然了！身为哥哥，给弟弟写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。
月永Leo找到了人烟稀少的高台处，涂涂抹抹面前乐谱。往下看，灯火通明而五彩缤纷的灯照亮祭典，来来去去的人们在灯光下被镀上灯的颜色。他笑起来，不愧是恋爱为主的祭典，气氛一片红粉跟祥和，他的骑士也都在游玩吧？
“你乱跑的习惯怎麽都改不掉了吧？”身後传来熟悉的埋怨，银发骑士站到他身侧，偏头过来瞪他。
“啊，被Sena找到了！”月永Leo笑嘻嘻的，“突然有个神明一般伟大的灵感！得立刻记下来，就先走了。”
橙发的国王笑的没心没肺，转过头看他，眼中有光芒闪耀，恰似一夜灯火都收敛进他的眼眸。
“反正Sena总会找到我，一直都是！”
“笨蛋国王......你也别太嚣张了，真是烦人。”
并肩站在人群和繁华的缺口，下方开始倒数，热闹无比。月永Leo在心中打拍子，跟着在内心数ㄧㄧ
五。
四。
三。
二。
他的龙在刹那回眸，濑名泉有着挺拔身形和一身坚毅傲慢。灯火阑珊处，他微笑着将东西交到他手上，眼里烂漫着星辉闪耀。
......ㄧ。
烟火的声响在耳边炸开，他们四目相对。天空正开起绚烂的花。
“给你的，给我心怀感激的收下啊。”
月永Leo愣在当场，濑名泉移开视线，“你别误会了，跟昨天那个吻一样，都不是那个意思ㄧㄧ”
橙发的国王跳下阶梯，手里握着信。濑名泉正想问他发什麽神经，却见月永Leo碧眼毫不闪避的看着他，神色认真而慎重。
“如果我说，我就是那个意思呢？”
烟火如春日灿烂的花，一朵朵开在二人身边。明明灭灭又五光十色。美的像一场奇异的梦境。
“你再说一次。”
濑名泉的神色看不出情绪。
月永Leo还真的一字不漏，再说了一次，“我说，我就是那个意思。Sena你ㄧㄧ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银龙打断他的话。
濑名泉在烟花下缓缓笑起来。明月当空，他笑起来时眼里却汇聚了整个川流和蓝天的明亮，生生晃了月永Leo的眼。
“我知道了，我也是。从开始到现在，一直都是。”
******
当来到勒那提斯后，骑士们终於知道他们的国王在想什麽。
山谷陡峭而深不见底，翠绿的枝叶铺满大地。巨兽在熔岩洞穴中飞翔，翅膀划过空气时掀起狂风。
龙之谷。
月永Leo张开双手，大笑着对他们介绍，“到了！恭喜走到目的地ㄧㄧ龙的故乡，勒那提斯。”
不得不服这位国王，连见识广博的朔间凛月都不知这块大陆竟是龙的根据地。为了幼龙安全，根据地理应十分隐蔽而不为人知，月永Leo竟然还找的出来。
衣着简约、额上带着龙纹的人向他们行礼，说话时字正腔圆，含着对语言的陌生，“欢迎诸位贵客。诸位皆是上宾，十分感激您帮忙照顾我们的同类。在龙谷地菲那的时日，各位的吃穿用度我们会全权负责。”
濑名泉僵在原地。直到与他一样的龙族幼兽包围他身边，叽叽喳喳的咬他衣袖，他回头想看Knights的队友一眼，却被扯着无法起身。对热情洋溢的同伴，他终究软了眼神，蹲下来用手摸了摸他们的头。
朔间凛月看了月永Leo一眼，橙发的国王依然笑着，对那边投了一个温和的眼神，他领着骑士们向前走，没有回头。
如果要给这次的龙之谷之行取一个名字，朱樱司会唤它：龙谷精心几日游。
龙族的骄傲令他们向来一言九鼎，说是上宾，就是上宾。吃穿用度说不上好，却是尽力配合人类的习惯。而族长说难得一来，不看看这里的奇特风景就太可惜了。找了族人特定为他们规划行程。
这次之后骑士团的成员算是知道了，难以捉摸的国王的心思没有人猜的到，胆量更是大的前所未闻。他居然和龙族族长拍桌叫阵，在这谷里的龙随便一个都能踩死他的情况下。
濑名泉皱眉。说不出太大的差异，但这几天他的国王确实反常。本来以为是带他回来认亲，但月永Leo反而更黏着他了，甚至已经到了谁跟他抢人，他就跟谁没完的地步。没几天整个山谷就都知道，有一个很凶的、不能得罪的橙发人类上宾，谁敢跟他抢濑名哥哥，那是会被欺负到哭的。
*
龙族选择作为根据地的地点，自然不同反响。
泊泊而流的岩浆壮观无比，来自造物主天生的强大。岩浆从巨石顶端奔流而下成为瀑布，而後复归平静的一江红河。
龙之蛋被护於天树顶峰。巨大而延展入天际的天之树，整个大陆的生命之母。幼龙便诞於此处，日日夜夜有人看守守护教导，那是龙族最珍贵而不可侵犯的宝物。
天兽生而与万物共存，染上龙息时整个谷中的生灵皆视他们为亲。推着巨大苹果的兔子将苹果切块请他们吃、小小只的熊拉着朔间凛月睡了一觉，朱樱司跟鸣上岚被春天的仙子带去做客。经历皆奇特特殊。
“本来以为龙谷只是龙的根据地......我想错了。”鸣上岚下结论，“是根据地，但也不只是根据地。”
龙之圣地，生机和天然的所在。这里的阳光璀璨而生灵活跃，罕无人烟，亦因此舒适如传说中的伊甸园。
龙是这里的主宰，是威势强大又宽厚的大地的主人。在这里的龙不必害怕人类捕捉、不用躲避他人目光，以最平常的型态示人。他们选择大地，而大地衷情於他们。譬如龙仍主宰山川大海的那个生灵稀少的年代，纯粹美丽的令人心生向往。
这是真正属於龙的家乡。
“这就是濑名前辈的家啊......”朱樱司感慨，“真是个很棒的地方。”
“是啊。是个很好的地方。”月永Leo顺着他的话说，神情恍惚了一瞬，起身时眼中已经再无茫然，“所以我们该走了。”
“国王大人，泉还没回来......”鸣上岚说到一半，突然发现了对劲，“等等，国王大人你的意思是？”
朱樱司跟鸣上岚皆哗然，唯有朔间凛月眼神平稳，恰似早就猜测到。
月永Leo摊开掌心，银色的丝线穿越掌痕，属於他的龙的色彩经久不褪。他握紧手掌，将纹路掩盖，神色平静的开口，“Sena如果想追来，他找的到我们。但现在不能见他。”
告别或挥手都不能做。
若是见面，或许他便舍不得自己走，也不想让他走了。
“你们知道龙是什麽生物吗？”
*
“龙是什麽生物？自古人类称我们是大地的王者，其实不是，应该说，不只。”
龙族族长对濑名泉说。
“我们生於天地，也亡於天地。吐息可以成为春风，挥翅便是风暴。真正的龙是大地的主人，於是龙诞生时天地同庆，土地在迎接新的主人。龙是大地的主宰，和土地生息相接，在人类的说法里ㄧㄧ便是神，拥有接近长生的岁月，死後的灵魂亦飘向故土，与土地相融。”
濑名泉不发一语，漫听他的言语。
“可是随着人类的足迹遍布土地，妖精跟魔物主宰大地，我们的力量一日比一日削弱。幼崽不易平安诞下，诞下的幼龙受污染影响，失去了与大地的连结，多数龙族沦为一般的生灵。在你之前，已经万年没有过天威之龙。我从你孵化的那天便找到你，一直不间断的观察，看着你随那位国王征战天下、看着你逐渐成长，看着你长期用人型取代龙身ㄧㄧ自损品级。”
濑名泉自从进来这个岩穴后，第一次动了容，“你......”
“傻孩子。”族长叹息，“我怎麽会看不出来。你以为藏的很好，但我知道，那位国王也知道ㄧㄧ才会带你来找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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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很久以前看过真正的龙。”月永Leo开口，“和你们见到的所有龙都不一样。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，见到的人都会诧异ㄧㄧ那真天生就该站在云端的生物，跟芸芸众生都不同。”
“Leader，我们应该见濑名前辈一面，问问他的选择。不能这样就走......”朱樱司的眼眶有些微红，忍住想哭的冲动，他舍不得那个嘴硬心软的温柔的前辈。
月永Leo的神情柔软，语气温柔而眷恋，“Suo......别哭，想追上来，Sena追的过来的。以我们的能力，隔了海洋立刻见面说话都可以。但要是现在见了，Sena这麽彆扭心软的人，不会有别的选择。”
不是抛弃，是给他选择的空间跟馀地。
不愿用情感跟羁绊强迫。他爱他的龙，那麽他让他走最从心的道路，不用为任何事束缚了双翼。
“甘心吗？”朔间凛月第一次开口，血族的眼眸有看透人心的力量，他定眼看他们的国王，“王，不会不甘心吗？”
月永Leo看向自己的掌心，缓缓握紧。甘心吗？
那是他的龙，是他护着守着捧在心上的一颗蛋；那是眉眼稚嫩的少年，在他的领土内肆意胡闹，橙发的国王笑着纵容；那是与他一起走出囚笼，腥风血雨陪他一起走过的骑士，有世界上最好看的眉眼和温柔的眼神；那是他的龙，他的Sena，他们走过难忘的风景和岁月，此刻却要拱手让人。
甘心吗？怎麽可能。
月永Leo看向远方，一望无际的蓝天和绿地，不见银发的挺拔身影。
"再等等吧。”
橙发的国王这麽说。
*
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银发的骑士对族长开口，哪怕来到龙之谷后，他依然维持人类的型态。
“为什麽我会被国王大人捡到？”
族长沉默了一秒，深深的叹息，“孩子，你真是聪明。”
眼中有叹息和无奈，族长隐隐约约看到结局，仍然开口，“我本人私心不想说出来这件事，但我们的确该给你个交代。”
“你是我们众所期待的希望。银龙，观龙纹品级便知极高。我们已经数千年没有出过诞生时天威祝贺的孩子，族群败落狂澜难挽。但是你，我一眼就看出来ㄧㄧ如果我们还有希望，那就是你。你承载我们一切希望与未来。”
“但是并不顺利，是不是？”濑名泉眯眼，隐约知道自己正接触相隔数年的真相。
“是，一开始我们小心翼翼，众人期盼，每日为你传承，天天期待降生之日。但是几百年过去后，我们发现情况不对了。”族长叹息，他今天已经叹息了无数次，“需要越久时间孵化的蛋代表内蕴魔力越强，降生之时便越强大。本来我们认为你会是万年难遇的强者，但是，太久了......普通龙最少数十年间便能孵化，历史上有名的强者也不过三百年，但是你整整五百年没有孵化倾向！”
诉说往事时，长者的语气疲惫，“资源不足以再支撑等待，因此，我们来到遥远的大陆，将你放置到大地之中，想着不同的环境或许有帮助......”
濑名泉笑了，“然後你们就放弃我，把我扔到不知名的大陆，辗转几次后被那个笨蛋捡到ㄧㄧ是这样吧？”
事隔多年，终於真相大白。
明明是品级极高的龙，为何濑名泉会在草地中被月永Leo捡到。
为何龙族一般十年后方能化型，他出生即是人身，而学习能力跟效率极佳。
ㄧㄧ因为他是被放弃的，早在两百年前就该出来的，难以孵化的龙。
“孩子，我知道你怨我们，但这里才是属於你的地方。”族长甚至化为人身，握住濑名泉的手，“我们有真正的属於龙的学习方式，在这里你不必压抑型态，有无数与你一样的龙族。之前那次浩劫后你的实力已经大伤，加上多年以人身行事，本来灵能已损，接天无望。可若在我身边用全族的资源照料，数百年便能痊愈......”
“不，我不怨你们。”濑名泉摇头，“应该谢谢你们花这麽多心力在我身上，但听完后我才发现ㄧㄧ”
他笑了，“我的决定从降生那时候就决定好了。”
濑名泉漫想许久以前的岁月，也慢慢有了模糊的轮廓。
的确曾有人在他耳边细声轻语，语气期待满溢。他能感受到他们期盼而在乎的目光，沉甸甸的压在他身上。真累啊，他想。那些人嘴里说、声声期盼的大概不是他ㄧㄧ他们等待的，投以关注的不是他濑名泉，而是承载种族辉煌的救世主。
他想起那个独一无二的愚蠢的国王。笑声明亮，喊他名字时语气明朗。月永Leo说，Sena你好好的出来就好了！我带你喝茶听歌看景色，前天的夕阳好美啊。
月永leo不介意他强大与否和能力如何，唯一所求的也不过是ㄧㄧ他能够平安喜乐。
“孩子，看起来你做好决定了。”族长神色悲伤。
“是。”濑名泉想，大概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馀地，有些事从降生那刻就注定。
他知道这里能够给他什麽。不用化型、不必面对他人目光，周遭的都是善意和亲切的同伴，他们有同样的翅膀跟鳞片，他们天生便是家人。
他明白族长的话不是欺骗。与土地相连是什麽概念？那便是上天入地，他是唯一的掌握天威的王。春风夏雨秋红冬雪皆属於他，他将和土地相接，凌驾於万物之上。
但他始终没有忘记降生那刻的心情。
五百年匆匆而逝的岁月，除了传承的知识他再无印象。而被月永Leo捡到的几个月，他听了难听的歌、被带去雪地里打滚、听了无数光怪陆离的传奇，亦被人吻在壳上，捧在怀里期盼降生。
被带走的那天，濑名泉听见月永Leo的名字，从通讯器中传来，熟悉又陌生。他的国王在找他，着急而仓皇，他想骂他是个笨蛋。然後拉着他的手对他说：白痴，我在这里。
蛋壳破碎的声响传来，黑暗了数百年的视线溢入阳光。回过神时他看见自己属於人类的五指，他觉得不解，但是没什麽不好。拥有脚，他能够走向他；拥有十指，他能够拉起月永Leo的手，为他的国王献上一吻。
濑名泉踏上这个世界，便是为了当月永Leo的骑士。
似乎不甘，族长在他离去前问了，“孩子，我想知道，为什麽我们细心呵护五百年做不到的事情，他做到了？”
濑名泉掀起簾幕踏出去的那刻，似乎是笑了。
“可能是，那个笨蛋国王的歌声太难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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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月永Leo这麽说时，现场一片静寂。
朱樱司强忍泪水向前走去，鸣上岚和他的幽灵犬皆有气无力。朔间凛月窝回月永Leo的口袋，可是并未与往常一样传来呼声。
月永Leo踏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，一如他从未後悔过的每一个决定。还是输了啊，他想。想要苦笑又想笑，人终究难以抑制情感，得到的多了，也就更加不愿放手。他逼迫自己回想捡到蛋时心情的初衷。
ㄧㄧ一开始也不过是，希望他能够平安无忧。
踏过绿地，Knights的其他成员皆身影落寞，却没有回头。不愧是他的骑士，月永Leo想，但他内心原来仍存在软弱，他居然想回头看。一眼，再一眼就好。
悄然回头，橙发的国王倏然瞪大双眼。天空万里无云，而芳草绵延至无尽的远方。
他看见银发骑士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，蓝眸中似乎带着笑意与一丝嫌弃。似如多年前的哪一天，身形稚嫩的幼龙，却踏着坚定的步伐向他而来。
挟带了满身温柔暖意，一笑似十里春风与天边暖阳。
【3 结束。未完待续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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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拖了三天，字数还炸了(看着字数手足无措×)
虽然有两天的原因是因为被官方炸的无法思考，一天是身体......
伏笔终於接完了，虽然怀疑还有人记得吗orz
像是一开始小公主说的话为什麽Leo会炸、孵化跟被捡到的原因、为什麽一开始就是人身，还用了一点点光辉骑士里的话......算是该写的终於都写完了，他们也终於谈了个恋爱了【哭】
接下来应该没什麽字数了，最後一篇是把现在时间线的东西交代一下。
方便的话一样求个回覆......！
恭喜岚姊姊荣登1500万男人，奈次投票加油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