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笑笑

* @鸑鷟之翎  给阿烟的Leo泉师生车，债台高筑之一 
*既然是车，还是照样Ooc预警了，我觉得我的车没有不崩的(
*大家不要担心，我不会猝死的，爱你们

连结搞不进去了，直接评论下收

  电子乐音入耳，周围的人们狂欢舞蹈，空气中充盈酒气。这样的场景对成年人而言并不稀奇，对一群刚放榜、好不容易成年的高中生来说，已经足够使他们亢奋。

  同伴拍了拍月永Leo的肩膀，“走吧，月永，刚刚那个金发美女在对你招手！别让美女难过了，去跳一支舞吧！”

  同伴其实有些诧异，他想不到平日活泼肆意的月永Leo，对於夜店这种场合竟然颇不自在。半请半求的将他拐进来了，这家伙居然还要先发短讯报备。他可是看这家伙被女朋友管的很严，太同情他了，这才把他喊过来玩玩的啊。

  没有进过夜店的成年算什麽成年！同伴想，他也同时在心里抱怨，月永Leo这家伙在脱团後太不够意思了，无数邀约都被推脱。他对象不知道是何方神圣，竟然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给管住了。想当年，月永Leo翘课、不交作业、考试缺席，几乎快要不能毕业，整个学校的老师都拿他没办法，也只有新上任的濑名实习老师制住他了。

  同伴越想，越认为自己真是义气，就更要让月永Leo下舞池，好好放松一下了。月永Leo被他往舞池方向一拉，踉跄了一步，一脚踩进去舞池。他吓了一跳，眼角往侧边望去，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，“不不不，我不去，去了就死的更快了！啊啊，救命啊，别害我了啊。”
  
  月永Leo想哭，他觉得自己十八年以来都没有遭遇过这种困境。他僵了身，像个雕像一样坐在位子上，与热闹的音乐格格不入。

  以他为人熟知的性格而言，不至於这麽放不开，虽然不至於下场，但跟着喝些小酒还是做得到的。

  他不自在的理由就在他身後。一道熟悉的视线淡淡向他扫来，他想回头，又有些不敢。

  握在手上的手机显示简讯页面，月永Leo在进来之前给恋人传了简讯，得到了“嗯，你去啊。”简单的几字回覆。同伴催得匆忙，他来不及细想，也就来了。

  ——现在他才知道，对方的意思是“嗯，你去啊，我看着。”

  同伴取笑他紧张，只有他知道自己为什麽紧张。当然紧张啊！

  在他身後看着的是他追求了两年的心上人，最近才好不容易尘埃落定。

  ——在他身後的是濑名老师。

  濑名老师坐在吧台上。他用冷淡的话语拒绝搭讪的人们，眯眼瞪视坐在前面、全身僵硬的橙发少年。

  月永Leo用眼角馀光偷瞄他，眼神亮闪闪的，又因为心虚而不敢上前。嗯，你去啊，我看着。对上月永Leo的眼神，濑名泉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，月永同学的身形便更僵硬了。

  毛还没长齐的小鬼，胆子倒是不小。还满能乱跑的啊？

  尽责的濑名老师忽略了自己担心这小鬼的事实，他从容执起高脚杯，啜饮装在杯中的......雪碧。

  说来尴尬，濑名老师不擅长饮酒。因此对酒会和夜店他总是敬谢不敏。要不是为了月永Leo这小鬼，他可不打算再踏进这种地方。

  月永Leo是他的学生。  

  ——大概也算得上他的恋人。  

  一开始不过是看不下这个IQ测验结果极高、叛逆嚣张的学生自毁前程，他强硬的拉着他上课、作业与考试。後来二人越加亲密，管束这个才华洋溢又反骨的学生彷佛已经成了濑名泉的习惯。但出乎他的意料，濑名老师怎麽也想不到，月永Leo竟然会有了其他心思。

  ——濑名老师，我喜欢你。

  眉眼依然稚嫩的橙发学生站在他面前，对他认真告白。

  与学生相爱，这种出格的事情超乎了濑名老师的想像了。当然要拒绝。不但得拒绝，还要远离月永Leo，让他死了这条心才对。於是濑名老师冷眼以对、故作无视、冷语拒绝，而匆匆两年岁月过去，他始终没有成功让月永Leo放弃过。  

  还不小心让他跑进了心里。

  ——月永同学在课堂上举手，大声说，濑名老师，我想要朗读课文。他用糟糕的发音朗读课本上的情诗，灼灼目光就落在濑名泉身上。濑名泉心头火起，想要发怒，最後只选择垂眸避开他的视线，淡淡一句很好，坐下，下一页。
  
  Look into my eyes,and you will see what you mean to me.

  被他翻过去的页面上，被月永Leo一字一句念出的句子在脑海中迴响，经久不褪。
  
  ——少年被他数次拒於门外依然坚持。月永Leo捧着成绩单，手抓着门缝，濑名泉气极，想要甩门，又顾忌着不能压到月永Leo的手。尚未成年的少年眉目飞扬，他问濑名泉，“我不会再堕落了，这也是濑名老师希望的吧！我能够做到最好，我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......那麽，濑名老师，如果到了我能证明自己的那天，你是不是就能相信我是认真的？”

  随便你吧，傲慢的小鬼。濑名泉抓着门把，他不想开门，他不想对上那道灼热的视线。心脏跳得很快，他听见自己冷静的说，“烦死人了，随便你。”

  而关上门後，耳边仍盘旋月永Leo的声音。他将水杯执起，整杯水就往自己面上泼下，後知後觉才苦恼起没带换洗衣物。

  不换就不换吧，起码脸颊不再这麽灼烫了。

  ——毕业旅行，唯有他们二人的海岸边，浪花拍岸、水花飞溅，橙发的少年紧紧握着他的手，这一次他没有甩开。月永Leo对他说，“濑名老师，你是我的灵感、是我的旋律，是我想要追逐的梦想......因为我是学生，所以濑名老师不会答应我，没关系，我总会毕业！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......濑名老师，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认真的。老师，我喜欢你，我真的喜欢你！你是我心里的阳光。”

  “不用十年。”

  在那时，濑名泉说。如果让两年前的自己听见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，他不但会认为自己疯了，甚至还会对他自己进行严厉的指责。但是他想好了。想了两年，终於也够久了。

  他说，“我可没打算跟自己的学生谈恋爱。在没有考试完之前，这种事不可能，身为老师，我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
  月永Leo的眼眸被点亮了，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濑名泉话外的意思，“濑名老师，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
  “好好考试吧，月永同学。我是你的辅导员，你考的太差也是丢我的脸，”濑名泉在阳光下对他笑，“至於考完後，我答应了。当然，这还要看你的表现......”

  濑名老师话还没说完，就被狂喜的月永同学扑进了海里。当天，他们二人湿淋淋的回去，面对众人的询问，濑名泉简略的回答，而月永Leo抱着暖水袋笑嘻嘻的看着他，眼里是星星点点闪耀的喜悦的光。

  而现在，月永Leo考完试了，以他们的约定来说，大概算是在一起了。

  为什麽说是“大概”？

  因为考完试後，学校还多上了几天课。濑名老师每天上完课都累得要命，暂时没有时间精力和月永同学私下约会。於是他们的见面地点就局限於学校了。

  学校中，濑名老师跟月永同学的相处简直是刚正不阿、高风亮节。

  对视不超过十秒、接考卷时指尖绝不相触。从不私下谈天，一切交流进行在所有人眼前。他们之间看起来简直比白开水还清白。

  这是他们约好的。到底是学校，虽然新任校长朔间零是个温柔宽容的人，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  
  来累积经验、听说日後要继承家族事业的美术老师天祥院倒是察觉了些许不同，他笑问濑名泉最近有什麽好事吗。濑名泉用淡淡一句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”遮掩过。

  好不容易在一起了，居然避嫌的比平常更过火，月永Leo整日奄奄，只能用简讯简讯与简讯跟濑名泉联络。面对月永Leo带着委屈跟撒娇的一条条“Sena，我想你了”的讯息，濑名泉也只能愧疚叹气，为不爱吃早餐又怕冷的人准备了早餐和暖水袋。

  然後他就站在讲台上，与进来的同学打招呼，看着月永Leo走进来。橙发的高中生在看见桌上事物时，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，他笑眯眯的抱了早餐，对询问同学做鬼脸说不知道。看清了月永Leo眼中明媚的笑意，濑名泉於是也笑。

  好不容易终於等到假日了。还来不及相约，月永Leo就被朋友半拉硬扯的带了出门。

  濑名老师问明了地点，打算开车去载他，给他的小男友带来一点惊喜。谁知手机一震，传讯息的对象是对了，就是内容有些不对。他的刚成年的高中生男朋友带着几分不安解释，他们要去一些不这麽光明伟岸的场合。

  月永Leo的前辅导员．濑名老师一下子就沉下了脸。

  世界就是这麽小。正打算拨打电话的濑名老师，看见了对面霓虹闪烁的店前走来了几位明显青涩的少年。其中步伐缓慢，不情不愿的橙发少年，明显就是他刚确定关系的小男友。他还正在门口不愿进门，盯着手机等他的回覆呢。

  濑名老师笑了笑，他对手机敲下“嗯，你去吧。”几个字，按下发送，接着停车。他接着踏着从容的步伐，跟着学生们的脚步进了夜店。

  ——想玩？无所谓，你去啊。

  ——我看着你玩。

  於是成就了月永Leo的噩梦。

  恋人有两个身份给人的压力实在不小。濑名老师严厉又严谨，月永同学可不会忘记被罚写课文的时候。学生与老师、猫与耗子般的情节融入骨血；而他的Sena是月永Leo放在心尖、追逐了两年的人，月永Leo一点也不想让他难过生气。

  双重压力把这个活泼爱笑爱闹的少年弄成了被霜打的茄子，一路上无精打采、哭丧着脸。濑名泉无奈又好笑，开始寻思怎麽放过他了。

  正想着去找他，濑名老师看见眼前的一幕，只觉浑身气血都涌上来了。

  月永Leo的同伴看他可怜，给他递了杯红酒，月永Leo正凄风苦雨呢，也不细想，接过就要灌。

  作为老师跟辅导员的濑名泉根本来不及想起，月永leo已经成年了。

  回过神来时，他已经劈手抢过了月永Leo手上的酒，一口饮尽。

  月永leo瞪大了眼，一时没反应过来。濑名泉将酒杯往桌上一甩，浅浅的笑了笑，“我跟月永同学有点事情要讨论，我先带他走了。”

  濑名泉这一笑，笑弯了眉眼。褪去了总是藏在眼底的锐气，好看的眉眼竟有了些如画的明媚。这是肃容冷淡的濑名老师绝对不会在学校露出的笑容。月永Leo直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劲。

  濑名泉几乎是扣着他的手腕把他往外拉，手劲不大，脚步有些虚浮。他要往包里找车钥匙，找着找着差点往地上摔。月永Leo吓了一跳，连忙将他拉到怀里。

  “Sena？”

  “你这个笨——”

  “Sena，对不起！我是笨蛋，我错了！”月永Leo认错迅速，“Sena，你怎麽了？不舒服吗？因为那杯酒吗......Sena，你醉了？”

  月永Leo有些难以置信。那杯酒虽然酒精浓度不低，自己还是能喝个三四杯的，濑名泉竟然一杯就醉成这样了？

  “吵死了，烦死了，你以为我是为了......”

  “对不起对不起，都是因为我！Sena你慢一点！”

  怕他再摔，月永Leo赶紧搂住他。十八岁的少年骨骼已经长开，就算抱着他的濑名老师，也不至於如十六岁那年一样单薄了。

  “车......”

  “啊啊，车不能开了，Sena，我们叫车......”

  发现濑名泉要去拉车门，月永Leo又吓得魂飞魄散。他扯过濑名泉的手，把濑名泉扣到自己怀里，艰难地打电话叫车。一面在心中祈祷，拜托拜托、同伴们玩疯了最好，千万不要在现在出来啊！

  濑名泉想推开他往前走，月永Leo扑上去抱住，他要吓死了，濑名泉要是往马路上跑，他可真是命都没了半条了。月永Leo觉得自己半辈子的情商都没有这麽迅速的运转过，砸了一连串“别走”“我喜欢你”“陪我嘛”“拜托”“拜托拜托”的撒娇与告白，终於留下了急着想走的濑名老师。

  濑名老师仍在他怀里，而醉得一塌糊涂的濑名老师傲气依然，他轻轻哼笑了一声，“最好快点，不然我要走了，笨蛋Leo君。”
  
  月永Leo的心跳不合时宜跳动了一下。

  这是月永Leo所陌生的濑名老师。他熟悉濑名泉站在台上讲题的模样。他熟络他的辅导员一面在他的卷子上打叉，一边挑眉，冷冰冰的告诉他错了多少题目的样子。而此刻的濑名泉依然是濑名泉，傲气、脾气差、挑眉看人时眼神锐利，可又有些什麽不一样的东西流溢在眼中，将本来的克制疏离都抹去。

  虽是醉酒，月永Leo不觉得濑名泉对一个陌生人也会这副神态。最可能的还是让对方滚，然後强撑精神叫车回家。濑名泉知道眼前的人是月永Leo，因而才在醉酒後放松了神经，任由他将他拥抱在怀里。

  这个认知让月永Leo心跳不已。

  这一晚他们的肢体接触比两年都多。谁让濑名老师总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呢，月永Leo顶多靠着拿考卷或是辅导会楷楷油。握握手就差不多了，还都会被甩开。而在一起後他们谈的是简讯恋爱，这是在一起後，月永Leo与濑名泉第一次亲密接触。

  他小心的将濑名泉抱上车，他当然知道濑名老师的地址。报上地址，移动位置让濑名泉躺的更舒服些，月永Leo从濑名泉包里寻找钥匙，

  为什麽这麽喜欢他？为什麽视濑名泉为珍宝？

  无数人问过他，濑名泉被他追到烦躁时也问过数次。

  一见锺情需要理由吗？

  那时全世界的人都放弃他，他坐在满目疮痍的房间中写曲，父母对他的叫唤无法入耳。濑名泉打开门，踩着从容的步伐走到他面前，湛蓝的眼眸亮如晴空，他对他说：你闹够了没有，月永Leo？

  光一下子就照进了他的世界里。
  
  他这一生的感情归属，只要那一个瞬间就足够了。

  

  发简讯告诉妹妹今天不回家了，月永Leo可不敢放濑名泉一个人在家。没醉过酒的高中生还查了网页，迷迷糊糊的获取对错参半的醉酒资讯。

  他拿毛巾帮濑名泉擦拭汗水，笨手笨脚的还差点打翻水。银发的辅导员脸色泛上了不正常的红，月永Leo伸手触碰，很烫。热度让濑名泉的面容染上绯色，看在月永Leo眼里无端带着动人的美感。

  他不敢看了，转身打算去换盆水。手腕倏然被握住。

  月永Leo低头，对上一双亮得惊人的眼。濑名泉不知何时醒了，本来歪坐在床上，他往後微靠，偏了偏头，居然笑了，“你跑什麽？”

  

【我放放看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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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濑名老师，我这堂课合格了吗？”月永Leo问。

  “不好意思，月永Leo同学，你这堂课被当了。”濑名泉用不含情面的语气说，声线与昔日扔给月永Leo不及格考卷一样理智，“留校，由辅导员亲自察看。”

  “期限呢？”

  ”一辈子。”濑名泉挑眉，“有异议吗，月永同学。”

  “哇哈哈，那么、濑名老师，我想要申请永远不毕业——”

  他们一起笑起来，互相扑到彼此身上，他们环抱彼此，纵情大笑，双手紧握。

  晨曦的光就这麽照进来了。

*********

  觉得濑名老师完全清醒后可能会找墙撞死，虽然是清醒的，但如果没醉就不是这个状态了吧！且醉且珍惜！(？)
  
  还真的一万字......我到底怎麽做到的？而且只是开个车，我前面写了5000字前述好像。要努力把濑名老师的心路写出来。
  我觉得我好像写了很多，但是我的债还是很多，高产大概是被债台高筑逼出来的。
  阿烟女神，你看我很爱你了！！！
  把追光者再写完我就休息了，真的！再写可能要有人问我会不会猝死了【】